胡轩和董玄盯着前面两人的手,忍不住想两人都靠这么近了,还没把手牵起来,晟哥是怎么想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相比他们而言,楚丹淡定极了。
她认为强扭的瓜是苦的。该是殿下的就是殿下的。若殿下喜欢,谁也别想夺去。若殿下不喜欢,强塞给她,她也能弃之敝屣。
这时长芸走到了一个拐角处,只见一座茶楼白墙红瓦建得巍峨气派,自古茶酒不分家,引得她想进去喝杯酒。
洛晟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他家酿的屠苏酒颇有盛名,尚可一试。”
长芸侧眸看他,神色间染上几分野气,调侃道:“你似乎对与酒相关的事都很了解。”
洛晟失笑:“初来奇国时喝的多些,略懂一二,但现在戒了,许多新酒都道不出名。”
今日的洛晟似乎比往常更爱笑些,长芸闻言,亦在唇畔悄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道:
“你竟有段戒酒的经历,难怪我来的这些日子,不曾见你沾过酒水。”
说罢,她走进茶楼,小厮迎上来,她挑了个二楼的包厢位。
在这里,能很好的俯瞰一楼的演台。
长芸让楚丹他们与她坐一桌,随后点了数坛招牌的屠苏和满桌的下酒菜。
依长芸所说,放假就该有放假的样子。
今日她只愿什么都不想,卸下重担与压力,给自己调养心神的时间。
但,世事与心中愿想似乎常有偏差。
只见一楼中央的演台上,刚表演完的乐人抱着琵琶向观众致谢退场后,一个身穿素净褐袍的中年走上了演台。
他一上台,便引起了周围观客的如潮掌声。
见他拿着醒木走到高木梨桌后,应是个颇受欢迎的说书人。
长芸喝下一碗屠苏,饶有兴致地睨着。
他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手持醒木,拍于桌上,发出一声重响后,声音洪亮而轻快,开始了今日的说书。
“一月前,苍芸帝亲自来到了奇国,和我国国君会晤,想必这事是众所周知的。今日我想借着此事,不谈国事,只道情感。”
长芸唇边的笑意僵住了,心想他是真的会挑,不但在当事人面前讲,而且不谈国事只谈……情感?
他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么?怎能知晓。
洛晟闻声,也变了脸色。虽说奇国民风开放,言论自由,但若是敢拿两国国君开玩笑,倒是无法无天了!
而那台下的褐袍说书人哪里知道两位正主就坐在他正对面的二楼包厢。
他只是展开摇扇,津津有味地问:“众客官可知,这苍芸帝和我们洛王是如何相识的?”
台下大多观众纷纷摇头,只有几个人在底下笑着答:“狼山狼山!”
说书人咧开一口白牙,应声道:“正是。但这仅是一个地方名,你们可知道相遇的来龙去脉?”
这时没有一个人能答得上来了。
说书人卖个关子般悠悠一笑,才将故事娓娓道来:
“大家周知,芸神国的太女长芸,年仅三岁就被生母委人送去军营生活,在军营里长大的太女也因此养出了脾气古怪、乖张刚戾的性子来。
而我们的洛王,十二皇子,当年虽然被先王忽视,送去了芸神做质子,但他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而是高瞻远瞩,认为自己定有一日能找到机会,荣回故国。
为了故事好陈述,我暂时在这里称苍芸帝为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