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刘妈早有准备,叮嘱过她卫生用品摆放的位置。
她把被弄脏的裤子换下、洗好之后,扶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慢腾腾往大床挪。
昏暗的床头灯开着,床上的男人半坐起来,想着她刚刚急急忙忙奔去卫生间的样子,心下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
她说话的力道很轻,熄掉灯轻轻躺回去,伸手把被子盖好,重新闭上眼,酝酿睡意。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把她从睡梦中拽醒过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侧过身体,她把自己蜷缩成婴儿的姿势,一手搭在自己腹部,一手捏着枕头一角。
原本轻柔的呼吸也因为忍受痛经变得粗重起来。
肚子越来越痛,她把身体缩得越来越紧,企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可绞痛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刻,她觉得像是有一台绞肉机在生绞她身体里的肉一样,开足马力,一刻不停。
她极力忍耐,可来自身体深处的疼痛感狂妄地一步一步升级,慢慢超出她能承受的极限。
后背的冷汗一层叠一层,疯狂往外冒。
攥紧小腹处的衣服,她闭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
最后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她不自觉抽泣起来。
寂静的夜里,一切细碎的声音都被放大。
司择毅被身边人的抽泣声吵醒,赶紧打开了床头灯。
看清枕边人的样子之后他吓了一跳——
额角上一层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着,睫毛上沾染着泪花,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身下的被子也被她压得不成型,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他把黏在人头上的发丝移开,替她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干,“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好痛……”
被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着的人说话都是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哭腔。
“你痛经?”
她没再说话,紧皱着眉心,点了点头,闭着眼默默忍受疼痛。
男人看了她因为紧抓着衣服发白的指尖一眼,翻身下床离开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