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跃还记路上的仇,听向乾这样说,捂脸偷笑。
向乾立刻找着目标转移怒火,“你笑啥呢?伤轻了是吧?都是没用的东西,啥时候能把别人揍成这样再回来笑!”
池跃虽未生气,回了办公室也嘟囔,“可把向律厉害坏了!两人对四五个人,对方还是职业选手,想反杀呢!他那么神武当年咋断的腿?”
沈浩澄忍俊不禁,“我和林巍能跟他待得久就是永远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亲儿子不成,遇到刚才的情况,你这些话就不私下说了,当面便怼过去。所以爷俩咋也处不好。”
池跃吐下舌头,“我又不是亲儿子,可没那么胆大包天!”
“不准随便吐舌头!”沈浩澄立刻提醒。
池跃偏又吐了一下,“啥叫随便?啥叫不准?你们师徒都够霸道的了!小池助理不受压迫。资料给向律送去了啊!不是说给你放假么!嘿嘿,现在都嫌你丑,人说出力不讨好,沈律挨揍都不讨好了呢,跟谁说理。”
沈浩澄望着这人吧啦吧啦蹦跶出去,心里有点儿无奈:口才这就练出来了?刚来时候那个拘谨人儿哪里去了?被谁宠不见了?
林巍爬上“基地”的时候池跃正凑在拐末吧台里面研究摩卡壶,龇牙叉腰的秦大沛见到他的人影儿更加皱了眉头,“咱们是不是得给浩子找个高僧看看?流年不利吧他?张申的案子扯上一回打手了,这又来了,你们还真是高危职业啊!”
林巍走到沈浩澄跟前仔细打量打量他。
沈浩澄淡然地道,“别听他大惊小怪,没废。”
林巍就转开身,“这不是继承了向律的衣钵么,有啥师父就有啥徒弟,跟流年没关系。啥职业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老往事儿上冲,也得高危!”
“你这有怨气啊?”秦大沛道,“还跟老爷子别扭着呢?”
“别扭能别扭多长时间?”林巍又道,“有他不理我的,没我不理他的。说的是理儿!”
沈浩澄不管他啥心思,只问,“老鼠仓案怎么样了?”
“取证不难,”林巍回答,“就得费点儿时间。我赢不了。那怎么着?律师得靠打赢官司才挣钱吗?”
沈浩澄就不言语。
只管挣不挣钱,挨点儿师父的骂没啥屈的。
“一个钱场得意一个情场得意,”秦大沛说,“你俩都牛。我一无业游民,整天老夫老妻,瞎心疼个屁啊!”
林巍找个座儿靠住,回眸看了看他,“听着味儿酸,你妒忌啊?”
“妒忌!”秦大沛点点头,“你也不缺钱啊,还要哪些钱干啥?这个沈大状也是,掐着鲜花嫩草就够美了,还能得着人家妈妈的心,特意跟我嘚瑟了通,烦人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