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年年天灾不断,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粮食价格一路上涨,在黄巾起义爆发前,也就是今年年初,一石粮食在三百钱左右,兵祸一起,粮食价格直线上涨,如今已到六百钱一石,直接翻了一倍。
上次二十四万石粮食就是六百钱一石买的,花了近一万五千金,折合五铢钱就是一亿五千万钱的样子。
价几何?
沮授开口就问价格。
甄姜一听,暗道:舅父啊!舅父,国丞开始怀疑你了!
上次甄氏卖出的粮食,其实是以五百八十钱一石卖出,而另外每石二十钱,则全进了县丞张巡的口袋,当时甄姜本欲让她舅父拿每石拿十钱的回扣就差不多了;可张巡不干,非说粮价要凑个整六百钱一石,于是张巡就拿了二十钱一石的回扣,一次就搞了四百八十万钱。
作为商人,无奸不商,况且甄姜自然不可能把自己亲舅父卖了。
上次六百,这次还得涨一点。打定主意,甄姜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悠悠道:“如今兵祸四起,到处都缺粮,甄家也没有多少余粮!”
不和你谈价格,先言明缺货!这就是甄姜的智慧。
沮授闻言,暗道:上次张巡说甄家没有多少粮食了,难道是真的?莫非是我想多了,他没拿回扣?
看了一眼一脸为难的甄姜,沮授心里有些急了,若是甄氏都没有粮食了,那找谁买?百姓怎么办?
就在这时,沮授发现甄姜星眸中闪现一丝狡黠,沮授顿时气急:好个小女娃,差点就被你诓了!又想抬价吧你!沮授不动声色道:“我需要四十万石粮食,甄氏现在可有?”
甄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秀眉陷入沉思,一副在想办法凑粮的样子。
沮授也不打扰,心想看你这小女娃要玩什么花样。
过了好一会儿,甄姜绝美的脸庞舒展,露出一副全力以赴的神情道:“国丞为国为民,甄氏自当鼎力相助,小女子这就传书毋极老家,无论如何也要为国丞筹够四十万石粮食,以解国丞之忧!”
沮授一怔,听这话好像我还欠你甄氏莫大人情一样!助我解忧?
接着又听甄姜为难道:“国丞应知,如今粮食是一天一价!城中粮价已到六百五十钱一石?但…甄氏也要为常山出一份力,这次就以六百二十钱一石,不知国丞以为如何?若是再低族内也不会同意!”
六百二十钱一石?沮授心头一算,好家伙比上次的价格又多要八百万钱!
但从刚才的话里,沮授知道这个女娃可不简单,看似比市价让了三十钱,实则还是她得了利,须知城中六百五十钱一石粮的价格是零卖价格。
四十万石粮食要是零卖,要卖到何时?
沮授也装作很为难,叹息一声道:“唉!可惜府库钱财不足,粮又不能少,这该如何是好?唉!”说完又是深深一叹。
钱财不够,粮食还不能少!天下哪有这门子好事?
甄姜心头好笑,素有君子之风的沮国丞,居然也耍起赖皮了。
随即,甄姜又想起城东那几块官府的地皮,没钱可以用地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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