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眼中寒光一闪,也抽出佩剑与之交起手来。
两人对战二十多个回合,天枢便有些吃力了,反观宁鸿渊越战越勇,犹如猛虎般狠戾。
就在天枢即将落败之际,一名侍女喊道:“郡主请溱国公到后院一叙!”
天枢和宁鸿渊同时收了手。
侍女做了个请的手势,为宁鸿渊带路。
见宁鸿渊走后,天枢才看了看自己正在发抖的右手。
躲在一旁全程观战的燕南风调笑道:“要是让阿璇知道你擅自和人动手,还打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天枢瞪了他一眼,怒怼道:“要是让郡主知道你成天无所事事,还逛青楼又该作何感想呢?”
燕南风玩世不恭地笑道:“咱俩彼此彼此,就别互相伤害了。”
到了后院,侍女将宁鸿渊带到了一处叫守静院的地方。
侍女请宁鸿渊进屋。
宁鸿渊有些犹豫,三更半夜进女子闺房似乎不太合适,但一想到心中的疑惑,还是迈进了房门。
一进屋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股香味并不浓烈,淡淡的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禇璇从内室缓步走了出来,笑道:“二舅父漏夜前来所为何事?”
看到禇璇的那一刻,宁鸿渊有些恍神,只见眼前的女子白衣胜雪,青丝如瀑,头上只戴了一支玉簪,一张清纯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容貌确实足够惑人,难怪禇正榕会沦陷。
不过可惜,她头上的伤,应该会让这张精致的脸变得有瑕疵吧!
宁鸿渊回过神说道:“在下有些疑问想求郡主解惑。”
“请坐吧!”
两人落座后,禇璇就让侍女都退了出去。
禇璇拿起茶壶,给宁鸿渊倒了杯茶,“你想问我祖父为什么会对如此严惩贤妃和八叔?”
“对!”
“龙有逆鳞,触之即亡!”禇璇轻笑道。
“你让陛下以为楚王觊觎太子之位?”宁鸿渊道。
禇璇嗤笑道:“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能够让他动怒起杀心的,就是有人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宁鸿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明明一开始就是贤妃和禇璇起了争执,禇璇是怎么让皇上怀疑禇正榆的?
“你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
禇璇笑道:“其实我也不用说什么,八叔他确实觊觎太子之位,我不过是放大了他的野心而已,其实不光是他,但凡有点能耐的皇子,谁不想当皇帝呢?”
宁鸿渊有些吃惊地看着禇璇,没想到她比当年更通透了。
“那你是如何看冀王的?”
禇璇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祖父年事已高,大魏需要一个储君,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储君和我是敌人。”
“所以你选了冀王?”
毕竟幼时,禇璇曾在恭妃处养过几年,那时她和禇正柯感情很好,偶尔还去冀王府做客,那时候,他还教过禇璇骑马。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大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然你以为我祖父怎么会把你也召回京城了?”
“你是说陛下也有意立冀王为太子?”宁鸿渊惊讶道。
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是我的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了,但其中还有一些变量……”禇璇面露担忧之色。
“什么变量?”宁鸿渊问道。
“当年皇祖父就是靠着沈家才登上帝位的,如果现在有人说六叔想要效仿当年的皇祖父,你说皇祖父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