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命春祺接过托盘,拉着秦芳问道:“他没有为难你吗?”
秦芳曾和禇璇的母亲同在掖庭为奴,两人情同姐妹,后来禇璇的母亲成为东宫女使,便求禇正权帮秦芳离开了掖庭。
随着禇璇复仇败露,秦芳定会受到连累,如今能再见,禇璇说不出的惊喜。
秦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陛下终归是顾念与你骨肉亲情,没对我们赶尽杀绝。”
我们?看来她在宫里的眼线被拔除的差不多了。
反正她都要离开了,那些眼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秦芳看了一眼嫁衣,对禇璇道:“嫁衣是皇上特意命尚服局赶制出来的,皇上说婚礼已经够委屈你了,穿戴不能委屈。”
“不用了!宁太夫人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嫁衣。”
从小到大,魏帝给禇璇的都是最好的,可他却夺走了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杀父之仇,如何能轻易化解。
事情已经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为她做这么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摸着华丽的大红色喜服,禇璇心情愈加沉重。
这便是皇权吗?
不管别人的意愿,只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宁鸿渊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要妥协。
唉!就这样吧,以后帮宁鸿渊找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翌日
溱国公府来的宾客并不多,除了几位亲王和亲王妃,还有和宁鸿渊交好的一些武将,就没别人了,偌大的府邸,显得有些冷清。
宁鸿渊在外招呼宾客,禇璇在屋里梳妆打扮。
旁人都是简单地说了声恭喜,禇正枫偏不合时宜地调笑道:“宁二哥以后要跟着阿璇喊本王一声十三叔了。”
众人一脸尴尬。
结果禇琮也问道:“我以后是和姐姐叫舅母,还是和舅父叫姐夫?”
这……
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禇正柯脸色有些难看。
瑛王携瑛王妃一并走了过来,他直接笑道:“各自各论,该叫什么还叫什么。”
众人向瑛王和瑛王妃行礼,瑛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
禇琮还是一脸纠结地问道:“那舅父和姐姐生的孩子和我叫什么?叫舅父还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