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向裴琳劝导:“灏辰,作为成年人,你要冷静点。你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模特生涯不适合你,而且不适合秦家继承人的身份。你应该回到公司的事务中去。”
“这是我的私事,”秦灏辰对于这个话题相当抗拒。
“琳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裴琳说话时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你知道吗,那位女士频繁地与你爸爸联系,声称要回家探望孩子,以此为由索求公司的股份,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回国并且并未返回公司,而是转战做了模特,才显得无所顾忌。”
秦灏辰目光投向裴琳。
“琳姐,我家的事情,你怎么好像比我还要了解。”
“我……我只是担心你。”裴琳被秦灏辰的话语触动,眼角泛起了些许红晕,微微垂下眼帘。
“我觉得你更关心的是秦家和集团。”秦灏辰并没有对裴琳表示出客气。
“灏辰,你怎么能这样讲裴琳姐,难道你不清楚叔叔特地找了她进秦氏集团工作?只是出于避嫌考虑,裴琳姐才会选择连动的,”宋锦城鼓起勇气维护裴琳。此时,裴琳依然低头沉默,眼眶更加通红。
看着这样的裴琳,秦灏辰觉得他的反应过激了。他转移视线道:“我只是不想干涉秦正辉的私事。”
“灏辰,我知道你不希望被家族所束缚,但现在这样的局面必须面对,即使你喜欢余岑,你觉得模特这一行真的能够支持她的生活,并帮到她?”裴琳尝试用婉转的方式打动秦灏辰。
她并非急切要秦灏辰离开余岑,也不是急于让他爱上有她,对她来说,爱情并非必须的筹码。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让秦灏辰先回归现实世界。
商业世界就像战场,真正的磨砺和抉择都在激烈的竞争中展开。
现在的秦灏辰毕竟还过于青涩,不太理解现实的无情变化。
只有当他亲身体验利益的本质后,所有事态的发展都将变得快速变化不可捉摸。
余岑不过是他人生的路人甲罢了。
“或许你并不知情,余岑的新世代是绝不可能上市的。”裴琳说着,透露了连动内部的敏感信息,“我们来这里之前,关于新世纪和新海媒体并购计划的信息外泄,内部有人泄露了机密,而那个人就潜伏在余岑和李莉身边,是她们信任的人。”
这时,秦灏辰的目光严肃地对准了裴琳。
“并购未果后,如果新海进入连动,连动的重点发展方向将会转向传媒领域,他们看中的就是中国的潜力。许征程一直利用余岑作为棋子,虽然投入资金以壮大新世纪,但最关键的时刻,背后的资本控制着局面。”
这意味着,不论余岑有多大的本事,都无法挑战资本的力量。
毕竟,一个企业对抗大势,永远是弱势的。
“我听说余岑的父亲,余凯的公司叫时代创意城,涉足建筑设计、园林设计等多个行业,曾同许征程等人以及你父亲签订协议,但在他们衰落之前。”裴琳最初不愿提前告知这些消息,但现在看样子秦灏辰已经走得太远,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了。
当余凯这个名字出现,秦灏辰的眼眸刹那沉了下去。
“什么意思?”
裴琳直截了当地说:“余家之所以破败,皆因背后的资本运作,余凯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甚至可以说,余凯的死亡。。。你的父亲向斌、还有许征程,都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看到秦灏辰因疼痛身体不自觉地挺直,脸庞苍白,裴琳的话让他震动。
“不可能。。。”
凭借敏锐的感知力,裴琳知道触动了他的心思:“不信你可以回家问一下你父亲。”
“余家欠下的诸多债务,若非余凯死亡导致余岑没有继承权,实际上她并不需要承担偿还责任。但余岑多年以来却代替他履行,明知有她父亲的前车之鉴,却又欣然答应许征战的对赌协议,你想明白原因吗?”
对于余岑这样精明的女性,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涉险,裴琳的回答是:“她在找回自尊。”
低首思索的秦灏辰心中复杂交织。
余岑背负的压力实在过于沉重。
他对她的心疼溢于言表。
这么多年来,一个女子是如何熬过的。
裴琳继续说道:“传闻许城阳对余岑颇有意,余岑对他肯定也是有所感觉的,但她为何坚决不愿与许城阳走到最后?秦灏辰,你年纪尚轻,在商场上许多手段你还不明白,有时法律下的规则不过是胜者通吃。”
现在商会成员都注视着新时代,试图分得其中利益。
许征程一行怎能轻易让余岑如愿完成条件,赢得这场对赌?
一旦新时代公司上市,就像被困的鸟儿终于从囹圄中解放出来。
他们想要阻止新时代的发展,只会愈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