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白清似见黎清穆,
黎谢脸上的温柔霎时不见踪影,逼近半步问:“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黎谢敏感、偏执、倔强,少了黎清穆学来的温柔。
“你的过去与未来。”
黎谢突然沉默,未来的他如何尚且不知,但过去的他那十四年堪称浑浑噩噩,不会真叫白清看去了吧?
策马上丘,白清回首垂眸道:“接下来,教你射术。”
回神抬头,见白清取风化弓与箭,抬弦弯弓,持弓向前,箭已压弦,眼神一定,箭矢脱手离弦,犹化脱缰之马直奔远方。
白清迎着落日长圆,心无旁念,应是少年之姿。
黎谢突然发觉,如若白清永远年少,那么直到他老去,白清仍是少年姿态。
可黎谢不会老去,他的时间早已定格在十五岁可笑傲天下的年纪。
既白清不会再长大,那么换他长大,他不会老去,能将白清护于怀中。
如此一看,似乎他们尚有无限可期。
学射不急,于是白清先教黎谢与世间所有建立念想和联系。
翻身下马,解了马嚼子,白清放了骐。
“去吧,去寻找你的主人。”
黎谢也下了马,只是还未解马嚼子,駬马尾一甩,踏风奔上,重新化为了一阵长风。
显然,性子还是野的。
白鹭仍在盘旋飞翔。
白清折风化笛,闭眸一曲《凤求凰》,群鹭齐鸣。
白鹭斜飞映日边,笛韵随风舞翩跹。
黎谢忽伸手,指尖是草木清香与长风缕缕,偶有白鹭俯冲向他,即将撞上时又振翼奔上,惊起了黎谢的眸光。
丛莽万野伏风低,一浪欲比一浪宽。
后来池玖忆曾两次带白清至百里原野,好似重游故地。
昔人四次来此,旧故识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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