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周刚想起身,他其实是想坐她身边的沙发上,像她这样儿拗劲儿估计得一会儿磨,谁知,许冒冒却以为他真狠得下心不管她了,那个一急!
“你真狠心!真不管我了?”
“冒冒——”
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一扑,吴小周哪里有防备咧,双双倒在了地上。
“冒冒,”
她缠得他几紧喏,完全就像长在他身上,双腿牢牢缠着他的腰,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嘴,不停地亲他,乱亲一塌糊涂!
“你没看见我给你翻的报纸?”
“你没看见我给你泡的茶?”
“你没看见我给你整理了书架——”
吴小周想笑,难怪他刚才找资料都不是按顺序了,原来她“整理”了的呀,刚想转过头说她,却,
哟,小文正——流泪了。
这几滴泪值钱咯。
许文正基本上属于白眼狼一类,眼泪极少。这挤出来的几滴,着实是憋屈死了,他真狠得下心不要她了咩。
值钱的泪,值钱的许文正哇,值钱就值钱在,好像,吴小周不想想她,可,不由不想她。
看见翻开的报纸了,
看见泡好的茶了,只是,真不知道她动了他的书架。
这几日,难道就真不想她?怎么可能。生死一线,她在自己的身旁,她跟他,发生了关系。
这几日,身上都是她的味儿,洗都洗不掉。一躺下,是她的味儿。不抽烟的,开始抽烟。再闻,还是她的味儿。
所以,觉得事态有点严重。是想冷却下来,然后,送她回武汉。
可是,她不吃饭。还是,放不下啊——
冒冒就在他脸旁哭,贴着他的脸哭,管她真哭假哭,反正,哭进吴小周的心里了。
手,环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抱住了。
且,知道这抱住了,意味什么。
吴小周心中苦笑,说句不好听的,这下,做实了“扒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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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起来,这像什么样子,再一个,叫我看看你的脚,”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许冒冒抬起点脑袋,双手过来捧着他的头,够着脖子,“让我看看你的额头,——”又仔细看他的唇角,用拇指摩挲,“这上面还有痕迹,”
吴小周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着,还是蹲在她跟前,她的脚搁在他的膝盖上,仔细看了看脚踝处,是有一条印子,还有点红。
“这段时间少穿高跟鞋,走路慢点,”
冒冒过去揽住他的脖子,又往他身上滑。吴小周只有把她抱起来,转个身自己坐在沙发上,叫她赖在自己怀里。
许冒冒喜欢窝在他的颈项处,像只依恋的猫儿,
“我给你讲个笑话咧,你这么累,要放松放松。”她的手轻轻摸着他脑后的发尾,有一下没一下,后来成了习惯。吴小周也成了习惯,喜欢她轻轻摸着自己发尾的感觉,像个毛毛,也像个妈妈。
“吴小周同志,最近考察干部,名单中有你。”她声音很低,可是又极力装成一本正经,“大家普遍对你反映很好,许多女同志说你很过硬,有激情,她们都特别盼望让你上,并在上面多干些时间。”说完,她自己闷着咯咯笑。
吴小周听第一句话还稍愣了下,再听下去,——这个小不正经的——
许冒冒胆子粗咧,真敢在正宗国家领导人的跟前讲这种官场黄话,不过,她嘴边没个把门儿的,相处久了,你就知道这孩子几不是只好鸟。
吴小周捏了下她的腰,“鬼。”后来,吴小周总喜欢这么喊她,生气时就吼她,“你鬼的不成名堂了!”许冒冒就横他。
“还有还有,”她讲兴奋了。这样跟领袖讲黄色笑话,后来成了她的一个爱好。
“我幸亏不叫什么萍,中纪委在研究腐败案件发生规律中发现,陈希同的女朋友叫何萍,慕绥新的叫乔小萍,成克杰的叫李萍,段义和的叫柳江萍。因此,带萍字的女人都不好惹咧。我叫许萍好不好,”她仰头望着他,笑得像个小老鼠。
吴小周抱着她站起来,“鬼萍。吃不吃饭?不吃饭,就成了死萍。”这说起来的话是蛮幼稚,可是,确实很放松。边把她放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