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问的内容,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摇了一下头,他感觉芙宁娜想跟自己捣糨糊。
“那维莱特,你身为我的属下,质问我,怀疑我是没有意义的。服从就行了。”芙宁娜站起身,道:“就像我刚才对仆人所说的那样,不必担心什么末日,肯定会没事的。”
那维莱特注意到,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芙宁娜显然没有半点谈论歌剧时的自信。她似乎知道点什么,害怕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哎呀,我得出去了,这种时候,水之神必须做出表率才行,就照常的吃,照常的玩,才能让一切尽快恢复正常。”芙宁娜看到那维莱特那张严肃的脸上越发的严肃,她挥了挥手,道:“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跟逃一样,迅速的离开了沫芒宫。
那维莱特望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水之神?
没有人比那维莱特更了解芙宁娜,像以往一些对芙宁娜的“关照”,两人关系的变化,一切根源都来自于——芙宁娜比起一位掌控大海的水之神来,更像是一位邻家小女孩。所以那维莱特才会下意识的关照下对方,甚至替她挡一挡仆人。
但现在末日迫近,已经不能再这样了。
……
芙宁娜大摇大摆的走在昏暗的枫丹街头,她原本是真的想展现出自信来,让大家习惯天上的黑日。但当越来越多的人围住芙宁娜,恳求她把太阳想办法弄回来的时候,询问末日是否为真的时候,芙宁娜真的很难受和心慌,她偷偷远离了人群,准备去找亚历克斯-兰德。
只是刚到亚历克斯兰德家门口,却发现里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完全没被外面的事情所干扰,还有酒味传来……这人不是在家开派对吧!
她刚想敲门,门就自己被一阵风吹开了,一脸无语的莫娜站在门口,道:“请进,芙宁娜女士。”
知道我要来?
芙宁娜在带领下来到了客厅,发现亚历克斯正在和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家伙欢声笑语的喝酒。
“哎呀亚历克斯你太客气了,您的经历足够谱写一首史诗巨作了。”
“温迪你才客气,不用谱写,全当是下酒菜说来玩玩的,干杯。”
谁啊?
芙宁娜一脸的纳闷,而此时那位绿衣服的温迪才注意到芙宁娜,连忙擦了擦手,带着一身酒气走上前,道:“你好,尊敬的水神芙宁娜女士,我是来自蒙德的吟游诗人温迪,很高兴见到你。”
明明是一个清秀的少年脸,但因为带着酒气的缘故,芙宁娜感觉对方好像一个中年大叔,她呃了一声,道:“你好。”
“听说芙宁娜女士对戏曲一道很有研究,这诗篇和戏曲也有相同的地方,改日蒙德风花节召开吟游诗人大会,要是芙宁娜女士也能担任评委一同出席的话,那大会的含金量会再一次上升。”温迪笑嘻嘻的说道:“有空一定要来蒙德玩啊。嗝儿。”
“温迪你现在这等一会吧,芙宁娜女士找我大概有正事吧。”
“哦,你忙你忙,我正好想想新曲调。”
亚历克斯走过来带着芙宁娜去隔壁房间,靠近亚历克斯后,芙宁娜从昨晚到现在持续的焦虑感才终于放松了一些,道:“能不能把黑日稍微遮一点,哪怕是一点都行。”
“那雨水就要漏出来了。天已经裂了。”亚历克斯坐下后,见芙宁娜不坐在有些距离的对面,而是直接站在边上,把椅子往中间挪了一挪确认五米后,才指了指凳子,说道:“你可以理解为,那只是伞,外面还在倾盆暴雨,没法收。”
芙宁娜沉默了,过了好久后,鼓起勇气道:“其实我……”
亚历克斯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到像是包容一切的父母,不论做错什么,他都能够理解和包容。面对这个眼神,芙宁娜很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因为外面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担的范围,这不再是演戏,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成为千古的罪人。
她想请求亚历克斯帮忙,说出实际情况,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我可是水之魔神,芙卡洛斯,只需要相信我这个神明就好了。不论自身内心深处是否真的能说服自己,照办,照办,照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拽紧了衣摆,用刚才对仆人的话催眠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我……”
还没说出口,亚历克斯的手就已经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而芙宁娜仿佛内心有什么被触动,明明连那维莱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却还是有人……
她感觉到脸上有点冰凉凉的,刚想遮掩点什么,却见亚历克斯已经转身了,道:“抱歉啊,我还有点事情要和那位温蒂说一下,芙宁娜大人您能在这等我一下吗?”
“诶,啊。”芙宁娜控制自己的声线,道:“可以,当然可以。”
亚历克斯把门合的严严实实的,看着那脸上已经没有丝毫酒意的温迪,他吐了下舌头笑了一下,浑然没有被想偷听被抓到的模样。
“风之神那么不老实吗?”亚历克斯瞥了眼这位特意从蒙德赶过来的神明。
“哎呀什么风之神呢,我就是一个酒蒙子,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