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漠来到舅舅铁匠铺前,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陈漠走进铁匠铺,看见火炉旁边,舅舅一手用铁钳夹着通红的铁板,另一手拿着铁锤子,在铁毡上敲击着铁板,一旁苏小虎两条手臂肌肉紧绷,也在抡着大锤,父子二人轮流敲击,声音脆响。
苏虎余光看见有人影站在门前,扭头一看是陈漠。说道,“漠儿来了,你先找地方坐下,我先把这铁板打完再与你说话。”
“好嘞”,陈漠说完,走到铁匠铺找个石墩坐下。苏小虎冲陈漠呲牙笑着示意,继续打铁。
盏茶功夫,苏虎将铁板放进火炉继续煅烧,苏小虎忙扔下锤子,用手擦着额头汗水,两步近前说,“弟弟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镖师都去运镖了,王叔让我休息五天,我来找舅舅看看能不能送我回趟村里。”
苏虎闻言说道,“前几日看见川子给饭庄送菜,他说这月十五赶集,明天你爹娘要搭他驴车,带着竹筐赶集,你到先别急回去,正好在这见见也行。”
“那太好了,明天就是十五了,我还发愁着怎么回去呢。”陈漠说道。
“苏虎说你明天一早过来,我带你去集市,就在正街上,或者你自己去寻他们也行,记得中午带你爹娘过来吃饭,我这打些酒水,很长日子没跟你爹喝点了,”苏虎哈哈笑着说道,说完又关切的问了陈漠近几日在镖局吃、住、干活的家常话。
陈漠一一回答,把遇见青书、玄妙和现在住在小院练习吐纳的事隐去不提。
下午,陈漠和苏小虎在铁匠铺里鼓捣着各种铁疙瘩,也算是孩子之间的乐趣。
陈漠说,“虎子哥,你说这打铁这手艺很难学吗?我看你和舅舅,敲敲打打就能做出农具,还能做刀剑,我也能学吗?”
虎子乐呵呵笑道,“弟弟你可别小看打铁,这门手艺可是很难学的。要选矿、冶炼、加热、锻打、淬火、打磨、开锋等,这些步骤每一个都很有讲究。我爹也就能做些普通农具、短刀啥的,要是厉害点的打铁师傅可了不得,能做各种兵器呢,咱泷石洲也没几个能做兵器的大师。等我长大就当最厉害的铁匠师傅。”
苏虎干活听着两个小孩子聊天,插言道“嗨,咱这穷乡僻壤能出啥大师,要是给我个上好玄铁,你看看我能不能打出把好刀,送给李把头的刀就是我打的,这打铁首要是有好材料,咱这都是普通铁矿石,谁能买得起玄铁,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陈漠听到顿时来了兴许,说“舅舅你知道都有啥珍贵材料吗?”
苏虎缓缓说,“除了咱们做农具的普通铁矿石,我听说还有精铁、玄铁、天外陨铁,再厉害的那都是传说了,我是没听说过。这三种在天南国也算稀罕宝贝了。”
陈漠想道,自己学学打铁也行,还可以锻炼身体,看看小虎年纪大不了自己多少,这身子可比同龄孩子强壮太多。
“舅舅,我平时不忙的时候过来帮你打铁吧,看你和虎子也很是辛苦,帮你们搬搬煤块也好。”陈漠说着
“我家漠儿越来越懂事了,好,有空你就来玩,别磕碰着就好”苏虎笑着说。
没一会儿,陈漠站起身跟苏虎、小虎告别,回了小院。
就在陈漠走到院门前,看见青书背对小门站在树下,双手负于身后,抬头看着枣树上青涩的枣子,背影里有种怅然若失,似是回忆某事的感觉。
陈漠心道,“这是想起什么人或事了?小爷我一个“过来人”呸呸,穿越过来的人,还看不懂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