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顾宵带着两人撤离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虽然疑似“移民者”的存在,已经继续派遣了水怪,但这段时间差,足以让顾宵他们错开这场不必要的遭遇……
毕竟顾宵时不时地还用了黄金之力充当加速剂,且不提那些水怪是否知道前方存在目标,但就算知道,又怎么可能追的上。
因此,顾宵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危机,但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危险。
或许是没有了迫在眉睫的紧张感,顾宵松了口气,然后在保证游速的同时,意有所指地观察起两人的表情。
见并无大碍,他开始问起了那个“初代渊之王,灾厄之主,顾宵”的事情:
“别遮遮掩掩了吧,我都已经知道了。”
这一次,顾宵没有用特殊天赋「骗」,只是正常开口。
这可不仅是在询问真相,同时,也是顾宵在试探着他俩对自己的信任。
虽然信任这种东西不应该拿来试探,但顾宵也是迫不得已,他在来之前,就有一种预感,自己这一趟似乎要耽搁很久,因此,为了确认自己接下来,是否还能和渊族保持统一战线,他必须这样。
渊浮阿九当然没有什么异议,虽然惊讶,但还是有要说出实情,奈何嘴巴确实有点笨:“您……啥时候,好吧,我来告诉您,就是怎么说呢,在我们渊族那个童话故事还有那个古代碑文上面,有那个……”
祭司小姐本来是打算沉默的,但见渊浮阿九这样的叙述,连忙接过话题,叹息道:“还是我来吧,虽然您可能觉得他说得更接地气一些,但我作为渊祭司,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全面一些……”
“都可以……”顾宵稍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没有怀疑两人,所谓试探信任,只是在看他俩会不会开口,而自己做为过客,能得到消息,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这消息来自何种历史之中,又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隐藏,他不在乎。
面对这样的心态,灾厄书突然开口:
【顾宵你其实想知道的,只是那个灾厄之主名号的由来是吧……】
虽然灾厄书之前就有所怀疑,但既然两位渊族人已经打算开口,那还是先在顾宵心里确认一下吧,毕竟这样一来,待会旁听也好有个侧重。
顾宵明白灾厄书的意思,没有否认,在心里大方承认道:
“现在没有污染影响,我已经想起来之前的一些怀疑点了。
正如我当时在海域上方思考的问题,世界书让我们来这里,一定另有深意,我觉得这所谓的‘灾厄之主’名号,很有可能就是如何去‘支配世界’的关键。”
【有道理。】
灾厄书简短赞同了一声,然后迅速沉默,开始专心听祭司小姐讲述起来。
心中言罢,顾宵不再多想,拉住两人,如何保持着前进速度的同时,也开始细听这件事。
不得不说,祭司小姐讲故事确实是有条理的。
此时此刻,深海的路上,风景已经不再重要,只有她的细语,在缓缓叙述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在渊族一开始的历史中,初代渊之王的传奇故事就被传唱了千百年:
据说,在渊星的远古时期,水怪横行。
那时候,水怪的数量远远比现在还要夸张一万倍。
基本上‘水怪’这两个字,都在威胁着渊族的生存安危,大家闻‘怪’色变……对了,那时候我们的先祖们还尚未有渊族之名。
当时,我们这个种族还处于极度原始的状态,先祖们只是在这海世界中,孤独无助地分散在各个角落,每天重复着的,就是经常性地被水怪当成粮食分食。
我只能说,如果历史没有意外的话,一切真的要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了……
只不过……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