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有条不紊的地把干透了的整理成捆,放入铡刀,就那么一下一下地切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句话都另有玄机,阿南看着他,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和几个庄头硬刚,他请了缙云前去解围,会心一笑。
“姑娘,”小施见她不说话了,便抬头看过来,见她神情萧索,如遭雷击一般,便也没再说旁的,只起身去了缙云茶桌旁,取了个油纸包过来,递给她。
阿南伸手接了,抿嘴笑了笑,不必打开来,也知道里头装的是云片糕,缙云常给她送。
“我家哥儿近来也不知道是转了什么性,偏爱吃些甜的,为了这口吃食,竟还诸多麻烦······”正说话,见缙云出来了,他便又回去切药材,闭口不再言。
“我还想着等烧完这炉子药给你送过去呢!”缙云瞧见她手里的纸包,笑道,“要不要再吃杯茶?”
阿南心里沉甸甸的,哪里还有功夫留下来喝茶吃点心,便将油纸包塞进袖中,辞别两人往外头去。
缙云怔怔地瞧着阿南的背影出神,小施便低声道:“哥儿,姑娘莫不是生你的气了?”
缙云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向小施,小施笑了笑:“前日里你夜宿春风楼来着,好像没和她说清原委,她莫不是以为你眠花宿柳去了?”
缙云挠了挠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得有理!”
说罢,又要转身回屋里去,小施喊住他:“哥儿,既是有误会,那就得赶快说开了,要不拖的时间久了,假的也被当成真的了,由得南姑娘这样以为,你甘心?”
“可我的药还在炉子里烧着······”缙云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有我呢,若有什么我使唤人去叫你!哥儿快去吧!”说罢,将他身上的罩衫脱下来,向外推了一把。
缙云回头看了一眼药炉,忙转身追出去。
阿南心事重重地走在小径上,抬头瞧见缙云站在她跟前,冲她笑。
她强打起精神,抿嘴笑了笑。
“那日我吃醉了夜宿春风楼······”缙云说到这里,脸有些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干咳一声,才声如蚊蝇一般道,“我找掌柜的托办些私事,她有心与我开玩笑,这才多灌了我几壶······”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更加尴尬,便又想解释,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傻傻地看着阿南。
阿南轻叹了一声,对他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主君也容不得谁在那个地方乱来。”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缙云大吃一惊,漱玉对他说,阿南不舍蕙兰闹着要亲自去送,蕙兰也坚持要多与阿南相处,韫玉念在她们姐妹情深的面上,便只得带上阿南一同走,可若是连这种事都坦然相告,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没有,是我自己猜出来的。”阿南偏过头去,瞄了一眼主屋,苦笑道,“那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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