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片衣料早就被扒掉扔出老远,碍事!
这个禽兽连床都来不及去,直接在就近的沙发上暴风骤雨般地疯狂掠夺。
楚画只觉得这色痞跟三年前一样吓人,不,是更甚!
背后的饿狼时不时在她耳边说荤话,顺滑的乌发挡住她脸上的羞色,喉咙间发出极力克制而又欢愉的嘤宁声。
许久之后,还未满足的贺立川突然松开手里的蚂蚁腰,把人横抱起来扑在床上,像头喂不饱的恶兽,只想把人吃干抹净。
楚画今晚注定是只任狼宰割的小羊羔,直到凌晨才可怜巴巴地逃脱狼爪。
“累了?”贺立川拿开楚画一直捂着嘴巴的手,俯身亲她嘴角,“叫给我听听……”
楚画没力气骂他,歪在他怀里泪眼婆娑。
这种老房子隔音太差,她要脸的!
“贺立川……你是,是什么物种啊……”
不知疲倦,贪心不足!
“是你老公啊,舒服么?给个评价!”贺立川只肘撑着枕头,轻抚怀里的美人儿,满目宠爱。
“累……禽……兽……”楚画懒懒的糯糯的声音像灌迷药,直迷的某个男人猛咽口水。
小羊还敢撩拨他!算了,瞧她那可怜样,他可舍不得再欺负她。
楚画筋疲力尽沉沉睡去,贺立川却是激动的难以入睡。
所以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胆子大,脸皮厚,追妻路上事半功倍!
看来不用等到九十岁了!
贺立川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痴汉样儿地看着怀里酣睡的小姑娘。
看紧了,别一眨眼又跑咯!
觉得硌手,贺立川在枕头下面摸了一把,触手之时冰凉莹润。
摸出来一看,他漆黑的眸子慢慢蒙上一层雾气,薄唇抿成一线。
出现在他手里的白玉镯曾经在他眼前断成三截,现在已经用黄金补好,黄白相间,浑然天成。
那是他婚礼第二天送给楚画的定情信物,逗她说要拴住她,其实那是他的心里话。
她没说喜欢,但一直戴着这玉镯,直到婚后的第二年,他那次回去想跟她好好谈谈,决定再一次放下该死的骄傲,跟她说,他比贺琛更有能力给她幸福。
可当面对楚画冰冷的眼神,对标她跟贺琛说话时的巧笑嫣然,贺立川怂了也怒了。
不甘心又没信心!
于是他便用比楚画更冷的眼神和语气掩饰失落。
争吵之中,楚画情绪激动不小心磕碎玉镯,顺带划伤手腕。
而他,竟然混蛋地离开,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倒在地上妻子。
贺立川捏起楚画软软的手腕,那道浅浅的疤痕像强光,灼的他眼睛痛心痛。
戴佳霖说的对,他就是个绝世大渣男,死了下地狱,下辈子变蚯蚓。
可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天,他都为楚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