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约山穷水尽,扯过杨玄感:“把他押上。”
宇文述点头认可:“令侄倘被我赢来,可是要做下人哪。”
杨约输红了眼:“随你。”
杨玄感有几分感慨:“我原想叔父把金器赢光,我再把红拂姑娘赢过来,想不到反是我先被抵押上了。”
杨约反问:“于先生,倘若这一博我赢了,你当如何?”
“这所有财物悉数归你。”宇文述又指指金器,“包括今天带来的。”
“开局吧,成败在此一举。”杨约挽起衣袖。
杨玄感有几分调侃之意:“叔父,这可真是孤注一掷了。”
这一局赌罢,竟出现了戏剧性的结果。输了一夜的杨约,这局竟大获全胜。他欣喜若狂:“我赢了!这一切全都属于我了。”
杨玄感旁观者清:“叔父,你不觉得太容易吗?”
杨约冷静下来,思索片刻,看定宇文述:“你这里面有文章。”
宇文述平静如初:“不足为奇,赌桌上胜负从无定数。”
“于先生,你分明是故意输的。”杨玄感道破玄机。
“何以见得?”宇文述反问。
“对,”杨约又说,“玄感侄儿说你同我相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于先生该把实情相告了。”杨玄感虽年轻,但相当机敏。
宇文述沉吟一下,起身先对杨约深深一躬:“明告之前,请杨爷务必收下这一切。”
“说吧,这些金银珠宝究系何人所有?”杨约急于明了真相。
“请恕在下欺瞒之罪,如实说来,这些金宝本是晋王的。”
“啊!”杨约吃一惊,“晋王这是何意?”
宇文述说:“晋王意欲与杨爷结识,无由为见,馈送礼物又恐见拒,才委派在下以赌为由,以输代赠。”
杨玄感已猜到几分:“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晋王是要交好我叔父……”
杨约疑虑地问:“晋王皇帝之子,已贵不可言,折身与我结交,岂不有悖常理?”
杨玄感跟上一句:“于先生是晋王的智囊宇文述大人吧?”
“大公子果不寻常,竟已查明我的身份。”
杨玄感冷笑一声道:“几天前我就已知晓。”
“为何不点破?”
“我要看你把戏演完。”杨玄感冷冷地问,“说呀,晋王想要我叔父做什么?”
宇文述不理会他语言的尖刻,而是面对杨约:“杨爷,晋王请尊驾过府一叙。”
“这个嘛……”杨约在思索。
“叔父,你不能去。”杨玄感断然阻止。
杨约不解:“这却为何?”
杨玄感不便明言:“只怕没有好事。”
宇文述叮嘱杨约:“晋王求贤若渴,杨爷想来不会让晋王失望。”
杨玄感又抢着说:“叔父,不去为宜。”
杨约一时拿不定主意:“宇文先生,请容我考虑几日再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