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灿摊摊手,惆怅地说道:“还不是得怪你。”
“怪我?”苏牧不解地笑着,“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你欺负平安。”
言灿坐在苏牧的身边,拿起刚暖好的酒水往酒葫芦里倒。
温热的酒水像是温泉一般,散发着热气。阵阵酒香也随之飘荡在房间之中。
“自然是要怪你。”言灿喝了一口酒,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在你没来玲珑书院之前,我是书院最小的弟子。被使唤的也就我一人,二师兄和三师姐代师授课,日日盯着我读书修行。”
“周师姐倒是不管我。平日里寻我帮忙给林场中的生灵喂食而已。五师兄性子冷,要求确实极高的。平日修行切磋也不曾让我。所以挨骂挨揍的只有我一人。”
“本以为你来了,我能够也能过欺负欺负小师弟的日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师兄师姐都喜欢你,护着你跟护犊子似的。最后,挨骂挨揍还得是我。”
言灿幽怨地看着苏牧,目光中述说着人生的不公。
苏牧眨了眨眼,心里偷笑。“所以你就欺负平安?”
言灿否认。“这如何算是欺负。我在告诉她,不要和师兄作对,六师兄也是师兄,不要不拿六师兄不当师兄。”
“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苏牧又是笑了笑,将酒壶添满酒,继续放在炉子上热着。
言灿伸出手,手掌上空空如也。“既然如此,该是师弟孝敬孝敬师兄了。”
言灿缺银子了。在酒泉郡中潇洒了月余,又给玲珑书院的师兄师姐们买了许多赔罪的礼物,如今手头拮据。
苏牧又是苦笑摇头。
玲珑书院的弟子性情各不相同。最最外向的便是言灿,不过这外向的性情也有些不同。
除了巷口那一间客栈的掌柜斗嘴之外,也不忘和玲珑城中的街坊四邻耍耍嘴皮子。
“我的银子也不多了。”苏牧说道。
言灿顿时露出凶光。
只听苏牧又是说道:“不过,等将平安送回青霄城后,我们可以去讨一笔账。到时候自然会有银子。”
言灿哼哼两声。
“希望像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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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之后,苏牧四人又踏上了行程。
青霄城要从玲珑城横跨万里,对于凡人是数月,甚至数年的路程。
仅仅是过了一个月,四人就到了青霄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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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送你回家。”言灿恶狠狠地对着平安说道。
那一日,言灿欺负过平安之后,便是有了瘾头,日日都要捉弄平安一番,还是变着法地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