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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善扑营中大显身手与君同行义气相投(第2页)

次日杲杲日光照着禁城屋宇,金色辉煌,皇帝于乾清门御门听政——在有明一代朝中文武百官拂晓于奉天门(既太和门)早朝,皇帝亲自接受朝拜,听政于此,处理军国大事,以示勤勉!清朝移至于乾清门,接受文武官员奏折,以处理政务。

嘉庆皇帝见帝京拂晓,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日,万象更新,不觉心中畅快。看见众位官员朝拜已毕,只见摄政王的四阿哥多福安上前迈了一步,向皇帝奏事,:“臣多福安于近日拿获一人,私写反诗,污蔑朝廷,还请皇上圣裁。”嘉庆皇帝一怔,心想:还有这事?多福安见皇帝神情疑惑,犹有不信,便将折子递给皇帝身旁一名执事太监。这名太监小心翼翼接来,恭敬地递给皇帝。嘉庆展开一看上写一张宣纸上写着蝇头小字:故国。。醒来几番是春梦,落花有意水无情。我说明月还照人,清风无意割人发。右衽本是汉人风,匈奴逐马食羊羔。中华人物表春秋,长望故国又一年!嘉庆皇帝自然知道汉人衣物是右衽,而夷狄则为披发左衽,可见这诗中虽未明言,实则暗喻当今朝廷为披发左衽的夷狄之蛮夷,不觉得心中生嗔。这多福安自小与皇帝交好,最好察颜观色,只是后来渐长便分开,知性情,最恨有人鄙视和轻视满洲人,所以当他看到这首诗时龙颜大怒,似乎便要雷霆大怒,可是环视四周,又自收敛,心想自己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有失礼仪,所以便屏息怒气,道:“多福安写这首诗的人却是谁人?”多福安道:“禀皇上,写这首诗的人便是当年流放宁古塔,而今回转京师的吴振尘。”嘉庆皇帝自言自语道:“那个自视甚高的江南文人吴振尘——昔年混迹京师文人堆,靠书画度日,有时也做人家幕僚的人——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吴新奇的?”多福安道:“皇上英明,皇上睿智,不错便是此人!这人曾因擅议朝政,胡言乱语,被人揭发,投入刑部,本意问斩,岂料皇帝天恩隆庆,大赦天下,死罪可免,活罪难免,着情发配宁古塔,要其反思,——不想此辈不思皇恩,而今才得自由,又自枉写忤逆反诗,污蔑朝廷,可说罪在不赦,臣下求皇上予以严惩,以儆效尤,否则岂不天下大乱?皇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可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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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皇帝心中深以为然,他亦知天下文人还在怀念故国,不忘前明,他们心底里是排斥满洲人,有时不免写诗加讥讽当今朝廷,以泄其愤,如果不加以制止,那么祸害横流,将来未始不会荼毒天下,所以现在要防患于未然,以免漫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他看着多福安,知道治这吴振尘的罪名由他说出为好,自己也不至于受天下文人诟病。多福安何等精明,见皇帝以目示意,便知其意,便拱手为礼说道:“皇上,以臣下之见,当以极刑处之,以儆效尤,否则祸及天下。”

嘉庆皇帝见他说话甚合心意,便准奏,让他全权处理此事。多福安心中欢喜,因为他一向憎恨这些不安守己的天下文人,因为他们一直蠢蠢欲动,欲图天下事,只是他们忘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这次他假借皇帝之手杀这吴振尘,以期激起天下文人的愤怒,讨伐他的不仁道,失却民心,而他的阿玛摄政王多铎以自己之名赦免天下劳役和苛捐杂税,以获声名,所谓仁义得天下,这样一来给人的印象皇帝龙眼无恩,不施仁政,反施暴政,以至离心离德,这样多铎便可以暗中行事,以期得有天下!因为这念头在多铎心念之中久久挥之不去,有时在梦中见到自己九五至尊都不自禁笑出声来,以至吓得晚晴侧福晋花容失色,以为王爷得惊厥之症——其实她那里知道这多铎有越制忤逆之心,一心想坐拥天下,可说计谋深远,他只想着天下,却然忘了如事不成,便是株连九族之祸事,纵使皇帝念他是皇叔——和大行皇帝是同胞兄弟,可是面对谋逆篡夺之罪,也是死罪难免,可是这多铎利令智昏,全然忘了其间的利害关系。

当袁承天听到吴振尘被押往菜市口,刽子手午时三刻便要行刑,心中自是焦急,心想:这吴振尘性情耿直,怎么忽然之间招至杀身之祸?他向路人打探,路人便将他写反诗的事告诉了袁承天。袁承天听了,直跺脚,埋怨还吴振尘:你怎么这样糊涂,这是京畿之地,你怎么可以胡乱写诗,写诗也就罢了,还讥讽当今,这可不是自寻死路么?这下好了,落了把柄,被人举发。自己总不能眼见得他尸身分离吧?想起在在宁古塔的时光,自己和吴新奇情交相好,便心中涌上了豪情,自己一定要搭救于他,不能让他枉死在这京都。

菜市口人山人海,人人都要看这吴振尘首级落地,更有人手拿木碗要接这人血——因为据传人血馒头可以医治痨病,其实这是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谈,前朝濒湖山人李东壁在晚年所编本草纲目中明确反对人血入药引,根本无助于病情好转,只有对症下药,方是正道,于空穴来风的说法不予采纳;可是世上偏偏有人不信,总以为这法子可以救人,不听劝导,而刽子手也乐见其成,收了人家银子,自然不能阻拦人家要这药引。天下人多是执迷不悟,便如有人信任世间神明,而不信任自我,以为自己命运皆是冥冥之中神明操控,可是有时却是人为!

午时的阳光照得人头脑晕沉沉,眼前时不时冒出金星。刽子手眼见午时将至,用手挥了挥手中刀,让四下围观之人感到森森阴气,说不出的骇然。忽然人丛中奋力挤进一个孩子,大声叫道:“爹爹,孩儿送你一程。”只见这孩子手提一坛老酒,向吴振尘挤来。吴振尘面色如生,毫无惧色,见是孩儿吴新奇,不知为何心中一动,酸楚涌上,泪水流下,哽咽道:“新奇,你不要伤心,爹爹死后你莫忘了自己本来面目,知道么?这天下原本是我们的,却被蛮夷占领,以至沦为腥膻!孩儿记得咱们衣冠服饰是右衽,而不是左衽!记得当年洪武大帝朱重八有言驱除鞑虏,恢复中国。他虽复国,谁想而今又自亡国百多年,不知何时才能重复汉人天下!”吴新奇此时泪如雨下,嘶声叫道:“爹爹,孩儿不要你死!”吴振尘用手抚摸吴新奇的头顶,不觉喃喃道:“人之生死一念之间,世间大义真当以死争!有岳武穆尽忠而死,有袁督师为国而死,他们皆是当世之时不世出的英雄,奈何世上神明不庇佑他们,最终以至身死国灭!是悲是哀,不可尽知?”

这时刽子手,腆着油光凸突的大肚子,抬头看了一下正午照人的阳光,行刑时刻已到,犹见这小孩子与其爹爹有诉不完的离别,心中生嗔,说道:“行刑时刻已到,小孩子走开。”这时台左的监斩官却是多福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正不知心中何想。忽地他从桌上拿起那面写着“死”的生死木牌,向地面抛去,大声道:“午时三刻已到,斩!”刽子手听得命令,不再迟疑,挥刀而落向着吴振尘脖颈砍去。青天白日只见一道摄人心魄的寒光向着吴振尘砍落。这时被驱逐一旁的吴新奇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眼见得生离死别,人鬼殊途只在刹那,不觉得头脑晕厥就此倒下不省人事!还好身后有人扶他,才不至头脑撞地受伤。只见是位出家僧人——却是京城天宁寺的住持九指长老,他亦是路过,见此间杀人,忽然心生慈悲,要为亡者祷告,不意见到父子二人片刻之间便要生离死别,又见这小孩子吴新奇因悲伤过度,便自晕厥便挤进身边,以手扶持,才免了摔倒撞伤之虞,否则便无幸理。周遭之人都为看客,所以也无人注意他这举止,更有那手拿木碗要接人血,以为药引,蘸血馒头以治痨疾,看着众人麻木不仁的神情,少有悲天悯人之状,不觉心中一冷,我爰世人,世人却个个为己之私,而枉顾他人之生命,是人可悲?抑或世情可悲?九指长老长长叹了口气,心生悲哀,心想:这些世人看着自己同胞死亡竟都表现出于己无关的冷默状态,让人沮丧,这样的族人也可复国?他满怀心事,抱起吴新奇走向天宁寺,正午的阳光照得他越发高大,身后却无人看顾,更多得是私下议论纷纷,对其品头论足,以为出家不可管方外之事,他拿走吴新奇纯属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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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安身踞高座,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想:看这些汉人懦弱如斯,看自己同胞受难竟丝毫不为心动,沦为看客,这些人竟而麻木如此,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一旦祸及己身,便哀嚎辗转于苦难之中,看来这些族人不足为虑,可虑者乃是袁门,天下各大帮派皆臣伏于朝廷,连丐帮也自屈从,那秦于卫虽为丐帮帮主,然而却无领导之能,如果不是有执法长老陈元龙、传功长老戴复古、护法长老彭长春、律法长老陆进元,同心一气,全力协助于他,只怕他一时半刻也做不了丐帮帮主,自前任帮主袁枚去后,帮中似乎再无英雄,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似乎丐帮已无中兴之能,日渐式微已成大势所趋!泉下有知的袁老帮主,恐怕也要生嗔,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刽子手的斩刀迎着耀人眼目的阳光,目下正是五月天时,天气燥热。他赤膊背上晒得汗珠之下,不知为何他今日左眼跳个不休,似乎将来不祥之事发生,可是随既又想:自己怕着什么?有摄政王多铎四阿哥亲自监斩,又何况还有王府的侍卫,更有昆仑派的新近掌门傅传书,可说万无一失,可是自己内心总是扑通扑通兀自跳个不休,不知却是为何?

多福安看了他一眼。这刽子手知道这王府的四阿哥嗔怪自己今日行刑婆婆妈妈,似乎心有所忌。一道耀人白光闪过半空,行刑的刀向着吴振尘的脖颈斩去。吴振尘双目一闭,只是待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终于可以和丘帮主地下相会,一叙衷肠,想那丘方绝帮主一世的英雄豪杰,不想竟而自裁而亡,着实让人扼腕长叹连连,自他去后复明社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放眼天下只袁门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余者皆是不堪,就连偌大的丐帮也屈身于朝廷,让人不禁唏嘘,当年前任丐帮袁枚在时,可是反清复明的翘楚,而自袁枚去后,丐帮声威一堕千丈,不复昔年之风光,天下英雄谁与?可惜自己一介书生,不能捉刀杀贼,只能以诗名志,看故国消亡,自古从来事都是国破家亡方知人种贱,人人都是阶下囚,无人可以幸免!

刀落一片寒光——在烈日里让人心中顿凄凉,但是更多的是冷默的眼神。服见得吴振尘性命不保,命丧刀下,忽地一柄短刀凌空飞至,当地一声与这下落的斩刀相撞,竟而将这斩刀击飞。这刽子手老李万万没想到青天白日有人敢劫法场,不由地怯懦地向法场四周看去,以期找到这出飞刀之人。

忽然眼前一花,一人已到吴振尘受刑处,双手一绞将缚在他身上的绳索悉数扯断,那牛筋之绳可是坚韧之极,非有大能耐之人可以扯断,足见这人内功之强。这时踞坐高处的多福安再也耐不住性子,一跃而起,以上而下,飞掌向那劫法场之人拍去。待他看清此人面目之后咦了一声,只见是袁承天,不由神情怔了怔。便是这一怔之间,袁承天将吴振尘拉起,提肩跃出法场,足不沾地向天宁寺方向而去。众侍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得呆了,还是傅传书反应得快,飞身跃过众人头顶,向着袁承天追去。

袁承天只听身后众官兵鼓噪,大喊着如潮水般涌来,心想:目下的情形是救吴振尘为要,至于吴新奇不会有危险,他被天宁寺住持九指长老救去,料无大碍,所以转身又向南门而去。吴振尘见他奔得匆急,汗湿衣服,便说:“袁少侠,你何苦冒着性命危险救我?”袁承天道:“吴先生你忘了当年宁古塔丘帮主和你情交莫逆,一样壮志说天阔,你虽为文人,却有武人的侠气,眼见大地陆沉,别的文士都噤若寒蝉,唯独先生大义凛然,敢说别人不敢说之话,说出了天下百姓的心声,如果先生今日身死,那世间岂不是大义不张,我辈还称得什么侠义?当年丘帮主也是一时迷失,心智不全,以至自裁,让人引为憾事,——否则以他之能重归中土之日,领导复明社旧部,未始不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争一日之长短;而今故人已去,复明社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天下少了一股反清复明的势力,这岂不是可悲之事!”吴振尘道:“回想过往之事,丘帮主之豪迈之气度,犹在眼前,只是斯人已去,让人痛不自已。我重回中土,寄身京都,本拟访完旧友,便自南归,心中有感写了一首诗,不想被人举发,要问死刑,如果不是袁少侠援手,此刻吴某早已人头落地了,还谈什么英雄壮志?”

袁承天道:“吴先生心中有故国,我又何尝没有?先前不懂什么民族大义,故国情愁,可是久经忧患,才明白人生在世间的意义?”吴振尘面有诧异道:“袁少侠说来听听?”袁承天又奔出十里,前面是山岰,便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回首不见官军追来,长长出了口气,说道:“从前的人只知道忍辱偷生,时间久久反而自得其乐,人人都忘了自己本来面目,家国的真本姓,把蛮夷当正朔,这也是无法可想,天下人尽不相同,多少江湖门派不能洁身自好,甘愿为清廷鹰爪,个个趋炎附势,不知忠孝仁义?如我们一般,在一般人眼中成了不识时务的人,只有流亡于江湖,秘密结社,那有安身立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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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振尘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而今天下看似有道,实则无道,皇帝以仁义之名,行独行之实,虽然宽仁待人,对天下百姓关怀,那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笼络人心,以期巩固天下,对异己诛杀,犹以反清复明之势力。——只是奇怪,皇帝似乎对袁门网开一面,并不极力追杀,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怀疑。”他看着袁承天,似乎期侍他回答,以解心中之惑——因为他是袁门少主,众人之头脑,自然明白其中原因。袁承天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抬头见日头毒毒晒着大地,还好这大石之旁有株梧桐树遮阴,所以心中便不发慌,他只是说道:“吴先生,一时也说不清,咱们以后再说。此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不然官军追来,可麻烦了。”吴振尘想想也是,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便起身又行。

待到前面只见有几处农家,正有农人正房舍前后的田地耕锄,无忧无虑清闲的样子,不远处有绿柳红杏,还有鸡舍,更有大黄狗走来走去,与世无争的样子。袁承天见到此情此景,心生感慨:何日我得闲如此?放下心中理想,放下所有执念,放下心心念念,念兹在兹的清心格格,如那农夫一般戴一斗笠,于青山田舍之间度过余生,无争无求,无情无欲,心地如一,只作一个真正的自我!管他什么军国大事,民族大义,天下兴亡;又理会什么龙争虎又斗?全由他们去吧!正所谓:不为功名不为钱,但求青山藏我身!此生一去亦何求?不见佳人守如玉。桃花庵中有神仙,我种桃花他人看!世上几人如我者,看破红尘皆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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