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没有花香,没有奇花异草,只有光秃秃的一座小茅屋,整座茅屋竟全是不知名地巨木构造而成,朱业能感觉得到,那木头看起来孱弱异常,可真实的密度竟然比世俗中最坚硬地金刚石还要硬上三份,也不知是何种神木上采伐下来的。
一抵达山谷,十八条幼龙就不敢再前行,貌似对那小茅屋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管朱业如何驱动,他们就是不敢前进分毫。
无奈之下,朱业只能独自前进,当朱业前进十多步后,终于明白那些幼龙为何不敢再前进,就连朱业自己坚定的心智,在那小茅屋的威压下,都隐隐有股要支撑不住、近乎精神错乱般的错觉。
紫金光芒一闪,‘乾坤弓’出现在朱业的手上,一层浓厚的紫金光幕瞬间笼罩住朱业,朱业这才舒服不少,缓缓朝茅屋走去。
不过百多米地距离,竟然花了朱业半柱香的时间,等朱业走到茅屋地屋檐下时,全身都已汗湿透,面色苍白,双腿有些发软。
深吸了口气,朱业猛的推开茅屋,踏将进去。
一进入茅屋,朱业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气自脊梁骨缓缓升起,有股莫名的恐惧弥漫心头,心头像是有股声音,退出去,退出去,不能再前进,额头顿时冷汗淋漓,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暴躁。
就在此时,巫老头的声音突然从朱业的身后响起:“坚定心神,该死的叛徒,死了竟然还在这装神弄鬼。”
朱业浑身微颤,心神一震,眼前顿时一亮,原先的景象顿时变化起来,空旷的大殿中,只有一只巨熊匍匐在地上,它的身上悬浮着块仅仅半尺长、寸宽的玉柱,玉住上刻有无数奇怪的符箓篆文,闪闪发亮。
巫老头:“还愣着干什么,申公豹已死,它是无主之物,只要你把神念探测进去,就能完全控制它,继而就能控制整座洞府。”
朱业心中虽然疑惑巫老头为什么不动手,但身形却没犹豫,一个疾步闪上前去,神念如潮水般冲进玉住中。
轰!
朱业只觉得脑袋疼痛欲裂,一股跟他体内法力完全不是一个种类的法力,轰然冲进朱业的脑海中,巨量的信息,无数史前的画面,瞬间在朱业的脑海中如放映片一样缓缓划过,成为朱业的一部分。
望着朱业在炼化镇府仙柱,巫老头冷哼声:“叛徒的东西,不屑取之!”摆了摆身上的破烂袍子,闪出了茅屋。
………【【036】 陷害】………
云观,一个坐落在华夏极北之地的又小又破的道观,有一位不修边幅的白发老道士。
香云村,是这个华夏极北之地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村落,村中有土著千多人,因为地域实在偏僻,附近的政府实在没法顾忌到他们,所以这些土著人们都还过着打猎为生的原始生活。
香云村中的村民大多不知道老道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十年前来的,不收徒,不收香火钱,不跳大神,不捉鬼,不捕妖,不过要是有村民受了风寒、生个小病,被野兽爪掉几块肉啊什么的,他到是不会吝啬他那几手不入流的医术。
不过他有个怪原则,每日只出诊三次。
香云观就在香云村的村口,正对着上山的路。因为老道会几手医术,年迈的老村长建议老道把道观搬迁到村中,免得冬季来临时受到山中野兽的袭击,不过老道却很是无所谓,婉言拒绝这个好心的提议。
村中没有学堂,村民很朴实,大多都没多少文化,思想比较简单,不然他们肯定能惊讶的发现,自老道住进那幢破破烂烂的道观后,山中历年惯例下山进村掠食的诸多野兽们,就再也没有来过。
与老道士一同前来的是头长的丑的不能再丑的灰鹿,它每日里也不外出吃草,整日里就躺在道观内侧院子的断垣残壁下呼呼大睡。就算有顽童在它头上撒尿,它也从不理会,要不是它时常还会睁开双眼遥望星空,村民还真以为它死了呢……
这日,山外走来两人,一老一小。
两人不快不慢地走着,每一步都齐准无比,不多踏一寸。也绝不少走半寸,要是有修行人士在场,定会惊讶万分,那两人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漂浮在空中,只是脚底板离地只有半寸高。远远望去,像是在走路一般,这等高超艺技,起码得有炼神期以上的修为境界才能办到。
少年望着由远及近的村落,疑惑道:“师傅,咱们来这找谁?”
老人沉默了下,解释道:“一个被上天遗弃的孤寡老人!”
少年:“孤寡老人?他为什么被上天遗弃?既然被遗弃了,我们为什么来找他?我还有许多问题要去问师伯祖,昨天他说身体不适,可他都是神仙中人了。怎么会身体不适呢?乾云洞中不是仙丹吗?师傅你去取几颗,给师伯祖服用。再大的病也好了吧,……
老人额头闪过丝丝黑线。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怒喝:“闭嘴!”他心中感叹道:难怪连脾气最好的师伯也会大发雷霆,这小子也忒烦人了点……
日落西山,在终于给第三位病人看完病情,给那人抓了些树枝一样的无名草药,并送出门后,老道士终于伸了个懒腰,捶了捶弯曲的腰背。慢慢把破烂不堪地院门关上,缓缓走到墙角下。一脚踹上怪鹿的肚子,轻喝道:“该死的畜生,你难道就不会稍微勤快点,给老道我上山去采点草药回来吗?老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天天上山采药,你也忍心?虽然你不是神兽,可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极品仙兽,怎么就这么懒呢?除了呼呼大睡,你难道就不会点别的?”
那头怪鹿像是能听懂老头的话似的,微微睁开铜铃般暗紫色大眼,瞥了瞥老道,那股眼神就像是在看待街头快要饿死地乞丐一般不屑,然后转了一个头,把头埋在双腿间,继续呼呼大睡。
老道勃然大怒,对着怪鹿拳打脚踢,怒喝:“该死的畜生,总有一天,老道要把你给剁了,煮成肉汤……”老道打了许久,像是打累了,微微喘了口气,“肉汤……好多年没喝过了,多少年了?一百年?一千年?两千年?好像不止了吧!”
正此时,残破的院门上突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声音很小,但很清脆,而且富有节奏感,老道眉头微皱,怒道:“那个不开眼的混蛋?难道不知道老道每日就出三次诊吗?现在是休息时间,就算是你全家死光,也别来烦老道。”
门口那人愣了愣,擦了擦额头冷汗,轻轻咳嗽了下,低声道:“祖师爷,弟子东昆仑子,携幼徒柳叶子求见!”要是有修行人士在场,定会惊讶万分,此老人不是他人,正是现今东昆仑太上长老子,也是赠送九华山乔觉大僧七品神莲的上人。
院中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悠悠打开,可门内并没人。
子拉着满脸茫然的少年,缓缓踏入院中,左右瞧了瞧,望见墙角下正撇开半只眼的怪鹿,对着它微微稽首,礼节整齐,就像是在拜见门中某位祖师似的,恭敬万分,不敢有丝毫逾越。
而那只怪鹿却丝毫没有回礼的准备,愣了愣,再次把头埋进腿间,继续呼呼大睡。
见怪鹿如此,上人丝毫见怪,恭敬的站到破损地大殿台阶前,恭敬跪下,沉默等待。
许久,殿中一阵金光闪住,笼罩住整个道观,殿中这才传出声音:“有事就说吧!”
上人也不敢站起来,径直道:“祖师吩咐的那件事,都已办妥,一切如祖师所料,他们已经进入到了那里……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