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振东笔直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寒引素好久都不能回神,他什么意思,她就不明白,自己和他怎么总是鸡同鸭讲,这么难以沟通,她说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到了他那里仿佛石沉大海,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且他的回应总是莫名其妙。
他是军人和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管怎么说,寒引素决定必须和方振东拉开距离,值得庆幸的是寒引素伤的不重,两天后,脚踝的肿就消下去了,虽然还有点疼,但是走路基本没问题了。
而方振东的假期也完了,送走方振东,寒引素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知名的空落,她甩甩头。
方振东却心情郁闷的回了团部,脸黑的如锅底,自从那一夜突破的进展之后,原本以为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哪知道,第二天不仅没如愿,还倒退了回去,那小女人疏远客气,不卑不亢的对待他,令他找不到一点错,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小女人在故意远着他。
可是从来不善表达的他,根本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就是清楚自己很不爽,面对小女人淡淡的客气,他非常不爽。
团长黑着一张包公脸,一进驻防区,加强团的兵一个个嗖嗖都躲的无影无踪,都知道方团长不爽的时候,识相的就躲远点,撞枪口上准没好事。
可惜,即便加强团的兵屁股上都长尾巴变成了猴,却忘了,他们方团长那就是孙悟空。
方团长根本没进办公室,直接拐个弯就奔训练场来了,要说这年刚过完,天气还冷,也没啥训练任务,加上加强团刚从南边救灾回来,把本来不可能的救灾任务,圆满漂亮的完成了,算是给整个军区争了光,让军区的首长们长了脸。
首长心里一痛快,亲自下令,让加强团的兵好好歇歇,那伙食可劲儿的添好料,跟养千里马似的,就盼着养的一个个膘肥体壮,等到紧要时刻拉出去再显摆显摆。
本来是挺好的事儿,可惜这群狼崽子真是不能闲的,一闲着就生事,尤其侦察连的连长王大彪,那就是加强团头一号的刺头兵。
当初进加强团的时候,狂的没边了,仗着一身过硬的军事技能,七个不行胡,八个不在乎的,逮着谁和谁炸刺。
加强团那都是兵尖子,谁受得了这个,三天两头不是体能对抗就是打靶比试,弄得加强团跟比武擂台似的,可就真都没赢了这小子。
王大彪就更得意了,直接越过几级杠上了大毛方振东,当时王大彪是年轻啊!后来无数次想,自己咋就这么二乎呢,就没看见一连长那奸诈的笑脸,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他被方团长灭的一点火气都没了,从打靶到体能,从对抗到拆装枪。。。。。。他输得裤子都找不着了,那个脸丢的,现在想起来都臊得慌。所以王大彪虽然刺头,可到了方振东手里,那就是个老鼠,一声不敢吭。
可老虎不在,猴子就当了霸王,这几天方振东不在团里镇着,他就开始浑身痒痒,和二连长赵勇一言不合就呛呛起来。
当兵的也不用磨叽,不服,成啊!咱手底下见真章,王大彪是个刺头,二连长赵勇可也不是白给的,都是五尺高的汉子,谁认怂。
两人勾着肩膀进了训练场,你一拳,我一脚的就开打了,加上两边连里的兵,也都谁也不服谁,各自站了一边,起哄架秧子,话说的真不怎么中听,就差对骂了。
整个训练场跟蛤蟆烂吵坑一样,方振东走进训练场,入眼就是这幅场面,中间两个蛮牛跟杀父仇人一样掐架,谁也不让谁,一个比一个狠。
“立正。”
方振东大嗓门一吼,训练场瞬间鸦雀无声,就加强团方团长那声音,辨识度极高,凡是加强团的兵,没有一个能忽略的,一入耳那就直接反应在行动上,就中间两头打红了眼的蛮牛,还充耳不闻。
直到方振东直接点名,两人才回神,急忙立正站好。
方振东围着两人转了三圈,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狼狈,脊背却直直挺着,眼睛还不依不饶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方振东站在王大彪面前:
“王大彪。”
“到。”
“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身上痒了,还是骨头紧了,想松散松散?”
王大彪也不是傻瓜,脑袋瓜一转,避重就轻的开口:
“报告团长,都不是,我和二连长是互相切磋。”
“哦!互相切磋?”
方振东貌似和善的点点头,突然脸色一变:
“既然如此,王大彪,赵勇,现在我命令你们和我也切磋切磋。”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亲们要肉的强大心声,偶表示你们不纯洁;不纯洁;不纯洁(重复一千遍)
二十四回
王大彪赵勇互相瞅了瞅,说真的,都有点心有余悸,整个军区谁不知道他们加强团方振东的大名,那不是个寻常的官儿,那是真打实干出来的团长,可着几个军区扫听扫听,有没有一个三十五就弄个正团级的,就他们团长最牛气。
除了指挥作战,更是一个十项全能的兵,尤其王大彪,那可是有着切身惨痛的经验教训,而且两人一瞧眼色也知道,指不定他们团长是欲求不满了还是咋的,那脸黑的,跟炊事班的锅底有一拼,这是明显不爽找岔来了。
他们俩这不正撞枪口上吗,可这时候估摸认怂,团长也饶不了他们,不如干脆的上,让团长出出气,反正至多就是挨两下,咱皮糙肉厚怕啥。
电光石闪间,两人想了个透彻明白,立正站好齐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