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波德掀起栅栏的的一角覆盖物,她看到了那些进攻的警察。
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们又重新装备上消防水应头,一旦警察走到到门口,便用水冲斥他们,他们便立即退印了这已成了一条陈对,
又一次,胜利降临到被围者这一边。
大家一块为朱丽欢庆,把她扛到二楼的阳台上。她在那儿又做了次小演讲:
“今天早上,警察还想把我们赶出这儿。他们再来,我们就再把他们击退。我们令他们不安,是因为我们建立了一个不要条例管理的自由空间。我们现在拥有一个美妙的实验室来做真正属于我们生活的事情。”
朱丽走到阳台边上:“我们要把命运抓在手中。”
在公共场合中说话是不同于在公共场合中唱歌的活动,但一切都同样令人陶醉。
“创造出一种新的革命形式,一种没有暴力的革命,一种主张新社会景象的革命。以前谢·格瓦拉这样说:‘革命首先是一种爱的举动。’他未成功,但我们却要试试。”
“嗨!而且这次革命也是对黑猫们厌烦透了的市郊人民和青年人的革命。我们应该把这些腐败分子累垮,”有人叫道。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这次革命,是生态保护者反污染和反核能的革命。”
“这是一次反种族主义的革命。”第三个说。
“不,这是一次各阶级反大资本家的革命。”另一个宣称,“我们占领学校,是因为它是资产阶级剥削人民的象征。”
突然一阵嘈杂。
想定义这次游行的人很多。动机很广,也常常背道而驰。一些人目光中已有了些怨恨。
“他们是一群没有羊倌又没有目的的羊。不管怎样他们都无所谓。当心,危险!”弗朗西娜在她的女伴耳边小声说。
“我们要给他们提供一个形象、一个凝聚的主题、一个动机,快点,赶在形势恶化之前。”大卫附加说。
“应该给我们的革命下一次最后的定义,使它不能够再有其它说法,”姬雄坚决地说。
朱丽犯难了。
她失神的眼睛扫一下人群,那些人等待着她划出界限,并准备倾听最后讲话的那一位。
那个眼中满是怨恨,想跟警察大干一场的人令她像服了兴奋剂一样。她认识他,这是令那些最懦弱的老师不得安宁的学生之一。没有勇气没有自信的小二流子。总是敲诈勒索低年纪的同学。再远一点,环保拥护者和阶级战士嘲讽的目光已不再友善。
她不会把“她的”革命交给那些二流子和政客。应该把这群人刺激到另一个方向去。
从“圣言”开始。应该给这些东西命名。但怎样给她的革命命名呢?
突然茅塞顿开。什么革命……蚂蚁。这是音乐会的名字。这是写在海报上和女骑士T恤上的名字。这是聚集者的圣歌,是旗帜上的装饰图案。
她举起双手要大家安静下来。
“不,不,我们不要在这些老动机中分散了,它们都已经被拿出过不知多少次了,枯燥无味。新的革命应该有新的目标。”
没有丝毫反响。
“对,我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但团结起来又很强大。真的像蚂蚁。我们面对形式和世俗,向沟通与创造赋予特权。就像蚂蚁一样,我们不畏惧去袭击庞大的敌人,去夺取最困难的堡垒。因为,在一起,我们就更加强大。蚂蚁给我们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不管怎么样,它都有从来没有验证过的优势。”
怀疑的人群吵吵嚷嚷。
没见效。朱丽赶忙又说:“它们渺小,但又具有无限的凝聚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蚂蚁不仅仪提出了不同的社会准则而且还有一个不同的社会组织,一个不同的沟通方式,一种不同个体间的管理。”
那些互责者赶忙把一个模糊之处补上:
“那污染呢?”
“那种族主义呢?”
“那阶级斗争呢?”
“那郊区问题呢?”
“对,他们说得对。”人群中叫了几声。
朱丽想起了《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中的一句话:“小心群众,一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