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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
完颜萍泪眼盈盈,一路奔至郊外的小溪边上,朝着星空,喊道,“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爹娘,恕孩儿此生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
“唉……”
轻轻的一声叹息响起。
完颜萍回头看去,是一个蒙古军官打扮的俊美青年,“杨大哥……”
“为父母报仇,本就不是易事……”
“你都看见啦?”
“……”
杨过微微颔首,听得完颜萍诉说着不易,却是答道,“完颜妹子,你总归是知道仇人是谁,往后总有机会,而我…而我却是连害死我爹爹的人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去找谁报仇!”
“杨大哥,你…你父母也是被人害死的?”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我爹已经死了……”
杨过与完颜萍并肩坐在青石上,望着湍急的溪流,沉沉道,“可是娘却在她临终之际,要我答应她一生一世都不要为爹报仇。”
“我心中又悲又愤,大叫道,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杨过站起身来,嘶声大喊,神情愈发悲伤,又坐了下来。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还是要活下去的不是?”
“杨大哥你那么小…是如何…如何……”
闻言。
杨过笑了一下,笑声惨惨,捋开了裤腿衣袖。
“你瞧。”
“瞧什么?”
“……”
杨过怔了一下,知道她不似姑姑那样,有黑夜视物的本领,抓过她手掌放在了肌肤上。
然后,笑道,“这说起来不光彩,小时候为了活下去,这小偷小摸的事干了不少,自然惹人厌恶,挨打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没想着去死,打我,打我就是了,我怕他们打吗?我凭什么就要去死呀?
所以完颜妹子,你也不该轻视自己的性命呀?”
“我…杨大哥…你吃苦啦……”
完颜萍抚摸着他腿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心中一酸,又是怜惜,听得后面他还温声安慰又是感动,将手掌收回袖中,轻轻的道:“杨大哥,我虽然国破家亡,可父亲还留下了不少亲故旧部,金银财宝,平日里承蒙怜惜,倒也衣食无忧……”
“和你比较,我算是幸运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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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我…我……”
穆念慈听得杨过说的那些话,眼眶酸涩,已有泪意,却听得李莫愁道,“杨姐姐,你别急着哭,瞧瞧你家这混小子又发什么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