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心中狂吼,双手握拳,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痕,内力,真气全部开至最大,“轰”的一声,直接冲到了黑石台下方的云雾之中!
“砰砰砰!”
黑色的云雾十分恐怖,王勃一进入其中,立刻便传出一阵奇异的吸力,巨大的吸力一下把王勃的身体笼罩,一道强大的拉扯向王勃轰去!
“砰”
一道血管炸裂,鲜血狂涌而出,一个刹那,在空中凝聚成一团血块,同时,身上的血液也在瞬间凝固,被这道莫名的规则之力一卷,化成了道道齑粉消失在虚空空!
“轰!”
黑色的云雾并不有甚特别,但其中的那种怪异的规则,如同一条布满锋锐刀剑的道路,王勃每走一步,其中的规则力量更甚,每一步,他的身体都会被这种力量轰中身体,转眼之间,鳞片散落,只见他身体各处,双手,脸上,甚至眼睛中都被规则之力割出道道血痕,顷刻之间,他的身体就成了个大筛子,甚至,胸前的那个大洞之上,被刮去了一个大块血肉,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见,鲜血完全是激射而出,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着!
“不!我不能放弃!”
王勃的脑海中传出一抹极度不甘的意念,眼中已经完全是一片血海,血液,溢满了眼眶,但,他并不在乎这一切,有的,只是那黑石台,以及黑石台上的那个人!
他的身体,虽然摇晃的厉害,但却很坚定,一步一步向上迈去,纵然是规则之力加诸于身,身体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但他血红的眸子里却只有一个信息:“我要追上去!”
砰砰砰!
越靠近黑石台,凶猛的规则之力愈加狂暴了起来,完全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无穷无尽,狠狠的剜在他的身体,心灵之上,每一刀,都足以把空间撕裂,身体虽然破碎,但,毕竟还是有一些东西要坚持!
“我一定要上去!”
他的心中不断的呼啸,宛若一场风暴,在心里不断的呼啸,纵然规则之力又如何?纵然规则之力加身又如何?我就是我!
“我就是我!!!”
王勃完全成了肉酱,身体的骨头被规则之力碾压,一道道“喀嚓”碎骨之音从他破损的体内传出,但他,心里却有无穷的信念支撑着他,使他继续前行!
黑色的烟雾如何?规则之力狂暴,但越是这种情况,王勃越加的凶狠,心中憋着一口气,步伐虽然晃动,但每一步都比之前更加坚定,心中燃烧起的火焰比规则之力更甚!
痛!这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灵魂上的痛苦!这种痛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纵然相见应不识,或许,这就是最痛的地方!但王福畴却是他的父亲!血脉相连的亲人!
“啪!”
终于,王勃还是冲进了黑雾封锁的地方,但他的心里却更加的疼痛。王福畴一袭白衣,但自己落在黑石台,他却并没有在意,甚至,眼光都没有扫一下,只是表情有些阴沉,和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说话。
“父亲,这是为什么???我是子安,为什么不理我!”
王勃听不见看不到,只能大声的狂吼着,跌跌撞撞,身体在黑石台上划出一道恐怖的人形血痕,艰难的向王福畴爬去!
每爬一下,就是肉。体上的一次折磨,虽然失血过多,他却生生的忍受了,但更让他心痛的,则是石台中间,王福畴的冷漠,那种发自心中的冷漠!
似乎是根本没有看见!或者说,看见了,也不认识,只因为王勃在他们眼中只是娄蚁,对他们一点伤害也没有!
那种冷漠如同一把利剑,比规则之力更加恐怖,规则之里只是伤身,伤一好,自然不会感到疼痛,但若是心痛,却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种冷漠,那种无视,是一把最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心!
“父亲!父亲!”
王勃身上的血液不在溢出,毕竟,黑石台上,那种莫名的规则已经消失,地狱冥龙的体质极好,地上的血迹托出一道惊人的痕迹,但,终究还是断了!
但心中的痛却是永远好不了的!王勃宛若一个血人,用手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前爬行着,因为,他的双腿已经断裂!浑身的皮肉完全被那道规则之力一刀刀刮了下来!只剩下两条腿骨,甚至,就连上面的神经也破碎了,就连坚硬的骨头之上,也有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白印,看起来就像被重物整齐碾过一般!
王勃每爬一步,都要消耗他全身的力气,身体虽腐朽,但他的心中却充满着怒火,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分割的!
“轰隆!”
就在这时,身体丹田处突然颤抖,一阵蜂鸣般的声音,如同流水般从紫府深处激射而出,只听的“轰隆”一声,一枚小鼎“唰”的一下,就跳跃至王勃的头顶处。
这枚小鼎,样式古朴,与第一次想比却少了一些花纹,但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嗡的一下,让王勃心中一颤。
虽然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但心中却感应出了,小鼎是要护主!
“唰唰!”
流水之音潺潺波动,小鼎的深处突然射出一道清光,但见清光垂落而下,顿时把王勃的身体笼罩,只见刹那见,王勃身上的血块仿佛白雪遇到了烈日般,在这道清光之下,所有的血块纷纷融化,同时,清光笼罩在双腿之上,只看见云舞霓结,一种奇特的力量包裹住王勃的双腿,水乳。交融般,一阵奇特的韵律从小鼎内传来,声音悦耳,王勃森然的白骨之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长出血肉和神经,刹那见就蔓延到大腿根步,与此同时,一种剧痛的感觉,从双腿处传来!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