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人倒是没什么别的表示,他夹起几筷子菜肴放到戮的碗里,不带任何做作的慈祥笑容让人顿生好感。戮也是在微微一愣之后,便低头吃东西,没有了刚才的冷漠。
看到戮不声不响的样子,司徒老人微微一笑,好像并不愿意打断他吃饭的节奏,所以抬头对旁边两个小子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子吃饭还左顾右盼的干嘛?该吃吃你们的,你们俩爷爷不可能在饭桌上揍人的。哦,忘了问你们了,我身边的这个小家伙叫什么名字,他不愿意说话,我也只好问你们了。”
虎头和铁锤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赵家老爷子看到俩小子这么不给面子,立刻瞪起眼睛喝到:“两个兔崽子皮痒了?你们司徒爷爷问你们话也敢不回答,我看你们今天是欠收拾。”说完之后,立刻就要撸起袖子揍人,火爆脾气从来不知道收敛。
司徒老人也皱起眉头,好像思考些什么东西。
铁锤和虎头两人被吓得不轻,一慌张的功夫被嘴里的东西卡在脖子里,这会想说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摇着头,脸色憋得通红。
那位叫铁雄的老人还算沉稳,本来就比较板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也没想到这俩小子嘴风竟然这么严实,已经到了连家里老人都镇压不住的程度了。他低沉的开口道:“铁明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别在这给我拼命摇头。”
看着旁边两位少年的表现,戮放下碗筷皱了皱眉头,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你们也不用问他们了,我没告诉过他们。”不过戮这家伙从进入司徒老人的家门就是那么一张板着的臭脸,就算冷下来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哦?”赵刚挑了挑眉毛,从鼻子里哼出两道冷气:“你的名字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我们,还是因为我们三个老家伙不够资格知道。小鬼,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就划下道来,不然的话老头子我跟你没完。”
“没完又能怎么的?就凭你还是凭屋外的那些隐藏的废物。”戮的语气很直接也很刻薄,一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激怒,就像是一堆火药的引线被点燃,随时可能迸发出可怕的爆炸。
司徒老人面色一变,立刻呵呵笑了起来:“好了好了,童言无忌而已,不用那么认真,来来来咱们喝酒,今天我好好敬你们一杯。”
戮差点引发的小范围的战争最终被司徒老者一笑置之。他看了看没有什么异状,便又拿起了饭碗默默吃了起来。
司徒老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变得格外殷勤,不断给戮碗里夹菜的同时还劝慰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总是好的。
戮一开始对这种殷勤的夹菜有种本能上的抵触,因为在他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人给他夹过菜,就算逝去的凌灵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是看到老人眼中慈祥的关爱,戮也就默默承受下来,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不过,在他那如同坚冰一样的内心深处,一种酸涩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戮放下筷子,朝司徒老者点了点头:“我已经吃好了。”
“呵呵,吃好了就好,就当做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啊。”司徒老人笑呵呵的回答道:“要不要再喝点汤水冲冲,锅里的汤我一直热着呢,就怕我们喝酒时间太长了,等你们喝的时候就凉了。”
戮摇摇头,示意暂时不用了。
司徒老人呵呵笑道:“也好,需要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随即他的话锋一转,对戮说道:“孩子,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名字吧,如果不这样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呵呵。”
戮看着老人,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对自己不利的情绪,可从那双沧桑的双眸中,他之读懂了期待和关爱两种情绪。过了一会,这个冰冷的家伙慢慢说道:“其实,我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所以这些年被一个老贼起名叫‘戮’,听他们说是杀戮的戮,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并不想成为一把刀,一把别人手中的屠刀。”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老人点了点头,马上饶有兴趣的说道:“要不今天咱们就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你?”戮疑惑的看了看他。
司徒老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袍,不在意的抖了抖洒然笑道:“怎么,我不成么?”
“小鬼,别不是好歹了,你这位司徒爷爷的学问可是连一些闻名全国的老教授都为之称道,他给你其名字只是大材小用罢了。”赵老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戮考虑了一会,旁边几人经过司徒老人的眼神暗示也不急着表态。最后,这个冷漠少年终于点了点头,好像认命的说道:“好吧,你起名字吧。”
听到戮认命般的语气,司徒老人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先说你姓什么,我再给你起名字好不好。”
“我没有姓。”
“那可不好办了,你看,像我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萳字,像这位就姓赵,而旁边的那位老人则姓铁,按照咱们华夏的风俗,姓氏是非常重要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司徒,干嘛还要让他起名字,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干脆跟你姓算了。”赵刚看似满不在乎的插了句嘴,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猾。
铁雄也瞬间明白了身边老伙计的主意,立刻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子我看你就复姓司徒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情。”
司徒萳摆了摆手,他明白旁边两位老友的意思,立刻打断道:“你们还是省省吧,小家伙怎么决定都是他的意思,你们就不要再掺和了。”
戮皱眉想了一会,在心里拿定主意之后,便开口询问道:“要不这样吧,我不认识那个字叫什么,但是我可以写在纸上让你帮着看看,到时候那个字就是我的姓氏。“
司徒萳微微一愣,立刻回答道:“好,快跟我过来,这里有纸和笔。“
他们很快就走到堂屋的一侧,那里摆放着一张简易木桌,木桌上还摆放着砚台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张已经写完大字的宣纸。如果外界有懂行的人在这里的话,眼睛一定会为这几张薄薄额宣纸疯狂,这几幅力透纸背的苍劲大字完全可以裱起来供着,挂在自己家里,怎么着也是种荣耀。
从写字的程度上来看,司徒萳的渊博学问可见一斑。
没有接触过这些的戮根本不理那几张写满字的纸张,径直走到桌子后面,接过已经沾好黑墨的毛笔,就那样随意握在手里,从纸上画了起来。
可是戮接连写了好多都没有写成那个字,感觉到身边几人怪异的眼神,这让他这个从小就颇具耐心的家伙渐渐感觉到一丝厌烦和脸红。
几张上好的宣纸就这样被戮给糟蹋了,看的旁边的铁雄心痛无比,这可是他从外面很难才收到的高级纸张,是这次闲暇时期特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