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扣住她细白的腕子,呼吸低了下来,全然不在意她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长指,摁在她唇角边上。
“容城墨亲你了?”
乔默不理解,双眼迷离的睁开,呆呆的看着脸颊上方凑得很近的男人,费力的一抬头,小嘴就亲上了他的薄唇。
小手,摇了摇他的脖子,随即,又点了点自己柔嫩的唇瓣,小声撒娇道:“你抱抱我,亲亲我……”
在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碰上他的那一刻,萧衍的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心动,那么强烈的感觉。
从未有过。
她的小脸,因为酒精作用后,显得晶莹红润,在柔和的灯光下,几乎呈现一个半透明的胭脂色。
萧衍的眸色,暗了暗。
声音,也哑了下来,“乔默……”
“嗯?”小女人睁着水漉漉的大眼,天真的看着他。
“看清楚了,我是谁?”
乔默呵呵的笑出声了,小手戳着他的俊脸,“你喝醉了吗?你是萧衍呐!你是萧衍,阿衍……”
最后的“阿衍”,轻飘飘的扫过尾音,却轻易勾起了萧衍的心湖。
乔默闭上眼,大胆的将萧衍直接扑倒在了世爵后座上。
她笨拙的……吻他。
很笨很笨,笨到几乎在咬他。
萧衍一把扣住她的身子,将她重新桎梏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暗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乔默,你可想清楚了?”
她……是心甘情愿的?
萧衍活了三十多年,从没到了这个地步,还在问一个女人愿不愿意。
乔默仰头,张嘴重重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喝醉酒的人,更加敏感纤细。
又哭又笑,情绪来的很快。
她含含糊糊的说着:“萧衍……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任何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我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我二十二岁,只爱过你一个男人……”
她的眼泪,滑过清透眼眸,从眼角一直滑入发鬓。
萧衍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白兰地醇香浓厚的气息,弥漫在彼此唇瓣之间,感染了清醒的思维,让萧衍同怀里软弱无骨纤细的人儿,一起沉醉。
什么是蚀骨柔肠,什么是水做的女儿,这一刻,萧衍比谁的体会都更深。
彼此沿着最熟悉的地图,攻城略地,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和防备,两颗心,终于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在那一刹的占有时,乔默的指尖,几乎掐进了萧衍的臂膀里。
一夜,抵死缠绵。
……
乔默醒来时,是被阳光刺醒的,太阳穴肿胀酸楚,宿醉的后遗症。
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张床,这窗帘……分明是新苑的陈设。
她猛然惊醒,下意识的看床边,还好,没有萧衍。
只是……她的身边,很明显的有人睡过。
还有,全身上下的酸痛,提醒着她一个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