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
“可是……”徐如意劝阻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她惊惶的眼眸,忍了忍后还是点头答应,“那你快点回来啊。”
傅知宁应了一声便要离开,徐如意又赶紧往她手里塞了两块糕点,叮嘱她一定要吃,免得晕倒在路上。
傅知宁答应一声,拿着糕点便出门了。
坐上马车,径直去了府衙,结果还未进门便被拦住了。
“我想见一见掌印大人。”她艰难开口。
守门的侍卫相当客气:“对不住了傅小姐,掌印事忙,眼下没功夫见你。”
“那我再等等……”
“等也没用,您还是请回吧。”侍卫直接打断。
傅知宁微微一怔,便明白是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
从府衙出来,她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刑狱大牢。
大牢的人本来也不想让她进,谁知她从掏出了百里溪的腰牌,只能赶紧让开。
大牢内,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刘淮蜷在干草堆上,听到动静后迷迷糊糊睁眼,便看到了傅知宁。
“傅小姐……”他感激开口。虽然知道自己的罪行只要上达天听,最终还是死路一条,可傅知宁确实暂时救了他一条命。
傅知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来找你,是有事要你做。”
刘淮顿了顿,不解地看向她。
一个时辰后,傅知宁从大牢离开,回到家后又病倒了。
一连病了三天,浑浑噩噩的总觉得百里溪来过,可一睁开眼睛,便是舅母和如意,试探之下得知她们一直轮流守着,根本不会有人来。
果然是错觉。傅知宁深吸一口气,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
清明过后,天气彻底炎热起来,百里溪也要离开了。
他走那日,傅知宁早早去城门口等着,看到马车从身边经过,慌忙上前去拦,结果被徐正给及时抓了回来:“你凑什么热闹。”
“舅舅,我有东西要给他!”傅知宁着急。
徐正看她眼圈都快红了,蹙着眉头伸手:“什么东西,我替你给。”
傅知宁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徐正接过便去拦停了马车,将东西递了上去。
马车静了片刻,傅知宁心都快提起来了,正当她以为百里溪会下车时,却只有一只手接过东西,然后马车再次启动,朝着城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马车内,百里溪看着刘淮签字画押承认当年构陷百里家的口供,许久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