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一点后,傅知宁猛地起身,更衣洗漱梳好发髻,便径直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觉得大白天的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这般想着,她又回到床边坐下,任由傅通和周蕙娘催了几遍,都坚决闭门不出。傅通气得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最终还是无奈离开。
耳根清净后,傅知宁着实松了口气,坐在屋里一直发呆到天黑,才叫莲儿为自己准备马车。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准备去哪?”莲儿不解。
傅知宁头也不回:“进宫。”
……进宫做什么?不等莲儿追问,她已经消失在后门了。
傅知宁坐着马车往宫里去,攥着锦帕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冒汗,心跳也愈发厉害,然而当马车停下,她却好像一瞬间镇定下来。
“来者何人?”宫门守卫大声呵问。
傅知宁下了马车,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小女求见掌印大人。”
一刻钟后,刘福三将腰牌递到了百里溪手上。
“听守卫说,是傅小姐来了。”他笑道。
百里溪眼底一片沉色:“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掌印若是不想见,奴才这就去回了她。”刘福三试探,随即便收到百里溪一记眼刀,当即笑呵呵地去请人了。
不多会儿,傅知宁便一脸忐忑地跟着刘福三进来了。
“参见掌印。”她讪讪行礼。
百里溪随意扫了她一眼,看清她发青的眼底后视线一顿,眉间逐渐蹙起:“有事?”
傅知宁被他的冷淡震慑,抿了抿唇不敢说话,百里溪看向刘福三,刘福三立刻识趣离开,还带走了屋内所有太监。
屋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百里溪起身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惊惧的模样渐渐放缓了神色:“发生何事了。”
许久没被他关心,傅知宁眼眶一红:“清河哥哥,我好像……有身孕了。”
只一句话,百里溪气压猛地低了下来,眼底是风雨欲来的可怖,可面对惊慌无措的小姑娘,还是将所有情绪压下,一字一句地问:“谁、干、的?”
……这是什么破问题?傅知宁突然憋火:“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莫名其妙发脾气,惹得百里溪一怔,还未开口询问,她便已经掉了眼泪,咬着牙回答:“除了你,还能有谁?”
百里溪一瞬间沉默了。
傅知宁煎熬了这么久,如今总算可以说出来了,擦干眼泪后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最近的症状一个个说清楚了,最后抿着唇看向他:“如今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百里溪看向她过于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