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反问:“气什么?”
“……气我自作主张。”
百里溪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还知道是自作主张?此次也是同赵良毅合作?你倒是胆大,与虎谋皮一次不行,还要来第二次。”
傅知宁低着头,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
百里溪定定看着她眼下的黑青,许久之后才问:“你生气吗?”
傅知宁猛地抬头。
“我杀了柳言,害你第一次计划失败,你生气吗?”百里溪直视她的眼睛。
傅知宁犹豫一瞬,老实回答:“没有。”
百里溪不相信。
“真的没有,我只是……有点难受,你是奉命行事,我明白与你无关,可一想到如意因此受的委屈,又很难保持冷静,我真的……没有生气,”傅知宁说着,往他身边挪动两步,“清河哥哥,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不找你帮忙,只是因为我心里清楚,只要我找你,你肯定会帮,哪怕豁出性命,我不想你有事……”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越说越觉得自己词不达意,正是懊悔时,百里溪却突然倾身吻了上来。傅知宁微微一顿,察觉到他的大手扶住自己的后腰时,便立刻放软了身体。
这个吻漫长而温柔,百里溪似乎怕碰到她的伤口,托着她的脖颈慢慢将人放平,自己则单膝跪在她身侧,虚虚地压着她吻。傅知宁主动揽上他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百里溪眼神猛然暗了下来,一瞬间加重了攻势。
气氛逐渐升温,伤口隐隐作痛,傅知宁眼角泛红,任由自己在百里溪钩织的网中沉沦,直到情难自抑去勾他的腰带,这个吻才倏然结束。
“……不行。”百里溪抓着她的手腕,两个字说得极为艰难。
傅知宁眼眸湿润,似乎不懂为何停下。
“你还伤着。”百里溪无奈。
傅知宁继续眼巴巴看着他。
百里溪沉默许久,重新吻了上去。
一刻钟后,他坐在软榻边,慢条斯理地擦潮湿的手,傅知宁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安静地看着他,每次他看过来时,都会假装不经意地转开视线。
“现在知道害羞了?”百里溪挑眉。
傅知宁吸了一下鼻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得回去了,舅舅他们会担心的。”
“我叫刘福三送你。”百里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