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只是噩梦,不是现实。”
“红花使,你醒了?”
红袖走到慕昕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嗯,什么事?”
慕昕瞥了一眼红袖,淡淡地说道。
“红花使,主上要见您。”
慕昕眼角微挑;不悦地问道:“什么时辰?”
红袖微抿着唇,低垂着头,小声地说道:“回红花使,已是寅时。”
慕昕眉头紧蹙,这么早让自己去见他,公子羽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卯时她便就要和明月心和那巳蛇一同上路了去京城,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慕昕穿上了一件简单的橙色罗裙,然后佩戴上'冷刃剑',她走到棱花镜前,因为刚才的噩梦,面色有些苍白,面容有些病恹恹的。
慕昕垂下眼睑,若有似无地轻吐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
可是那个梦,
却太过真实,让慕昕觉得那梦就快要发生了一般,让她心里害怕不已。
慕昕走到樱红色的圆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她手紧紧握住那玉瓷杯,杯中水微微荡漾。如果找回了雪莲,治好了公子羽的身体,他还会实现他许下的承诺吗?取出她体内的阴阳生死符,放自己离开,不过按现在情况看,他肯定不会放她离开,公子羽居然说他要娶她的话来,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可是她有猜不透是什么阴谋,而她又没有办法逃离云天之巅,慕昕苦笑了一声说:“要怎么办才好?”
可是若不替公子羽治好身体,阴阳生死符还在她的体内,她必死无疑。
若是替公子羽治好了身体,或许他还会大发慈悲替她取出阴阳生死符,但是他万一真的要娶她,那又该怎么办?真的嫁给他,做他的棋盘上的棋子?
慕昕扶额,叹了一声,道:“怎么吃亏的总是我?”为了保命,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慕昕走进冰窖,打开冰棺,并未发现公子羽,她便离开冰窖去了后院东厢的书房,估计公子羽现在正在那里。
慕昕走到后院,看见书房门未锁,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公子羽语气虽听着温和,可是声音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慕昕深吸了一口气,面露微笑,轻轻地推开门,公子羽依旧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以一根白色的锦带束起一半的墨发,剩下的墨发如瀑布一样披肩而下,他坐在一把靠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到有几分欧阳明日的静若处子,点尘不惊的气质。
公子羽抬眸看向门外站着的慕昕,笑了笑,温和道:“你来了?”
“嗯,主上,有何事吩咐?”
慕昕走进书房,静静地站在门边,淡漠地看着公子羽,不再说话。
“红花,过来。”
公子羽合上书,笑眯着眼睛看着慕昕,向她招了招手。
慕昕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忌惮公子羽,却不得不走过去,她走到公子羽的身边,道:“主上,何事?”
“这是你两个月里,阴阳生死符的解药,毒发时,服下便可。”
公子羽眸中透出温润的光芒,对慕昕关心地说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小瓶递给她。
慕昕接过了青花瓷瓶,揣在怀中,说:“多谢主上,若无事,我便退下了!”她想转身离开,可是公子羽却拉住她的手。
慕昕侧转过头错愕地看着公子羽,柳眉微蹙,薄唇微抿。
“记住了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