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原想反驳他,可一张嘴,又是频频作呕。
谢行渊站在原地,陷入深思:他的长相,已经到了如此令人恶心的地步吗?
见崔姝言作呕不止,谢行渊原本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倒了一杯茶给她。
可即便是一杯温茶下肚,崔姝言还是作呕不止。
偏偏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别激动,我这就走。”
崔姝言说不出话来,好在,谢行渊离开之后,她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作呕的次数也不再那么频繁。
恢复平静之后,崔姝言暗自懊恼。
原本今天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跟谢行渊好好探讨一下他克妻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也好引导他对谢大夫人产生怀疑。
谁知,她这身子竟是不争气,好端端的,吐什么啊?
这会儿天色已晚,崔姝言也恢复了平静,就想把这事儿弄个明白。
她来到巧丫所住的房间,让石榴和她一起走下暗道,一路走到谢行渊的浴房下面。
这一回,崔姝言很谨慎,先让石榴上去传话,得到允许之后,这才走上去。
见到谢行渊之后,崔姝言客气行礼:“深夜叨扰,还请叔祖父莫怪。”
“嗯。”
崔姝言正要问他克妻的名声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又忍不住频频作呕。
要命的是,她越是想克制,偏偏反应就越大。
最后,竟是什么都说不成了。
无奈,崔姝言只得原路折返。
奇怪的是,回到自己房里,又一切都好了。
她一切都好,谢行渊却纳了闷儿了。
他深夜揽镜自照,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清楚自己到底哪里长得让人想吐。
这动静惊动了文先生。
文先生进来一瞧,就见谢行渊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看个不停,不禁纳闷儿道:“王爷,您这是沉迷于自己的容颜不可自拔了吗?”
谢行渊白了他一眼,放下镜子,认真问道:“本王这张脸,长得很让人想吐吗?”
“怎么可能?王爷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即便是潘安再世,也比不上您半分。”说着,文先生靠近,笑容有些谄媚,“王爷,您不就是想听属下夸夸您吗?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吗?”
“滚!本王有那么幼稚吗?”说着,谢行渊推了文先生一把,把崔姝言见着他就吐的事儿说了。
听完,文先生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崔氏见着您就吐,偏偏还什么都吐不出来?”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文先生伸出手指算了算,眼睛突然就亮了一下。
“崔氏多半是……”
后面那三个字,文先生没有说出声,只是朝着谢行渊做了一个口型。
谢行渊的眼睛,瞬间瞪大。
……
第二日早起之后,崔姝言并无任何不适。
让她意外的是,她刚吃过早饭,何医女就来教她把脉。
教的时候,崔姝言和何医女难免互相给对方把脉。
最后,何医女笑道:“不妨你也给自己把把脉,看看咱俩的判断是否一致。”
崔姝言笑着应了一声,然而,她的手刚刚摸上自己的脉,就愣住了。
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