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陶溪点了点头,不过是心里不太舒坦而已,但不至于太影响自己的情绪。
他们一路走着,路过一个小村庄,村庄里静悄悄的,有好些房屋,但是村子里似乎并未有其他人。
可能大家也和他们一样结伴逃难。
里正便说今晚在此落脚,让大家各自找地方修整。
陶溪停下牛车,忽然,她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紧紧看着自己。
她微微抬眸,便发现有一户人家房门紧锁,但透过那纸糊的窗户,依稀可以分辨出那屋子里是有人的。
“我过去看看。”
陶溪当先朝着那房屋走了过去,简时鸣紧随其后,见着他们的身影,窗户边的人似乎躲了起来。
陶溪抬手敲了敲门,“你好,我们逃难路过你们村子,请问你们村子的人也都逃难去了吗?”
先前这块地方怕是也干旱的严重,不过近来有些好转,但当地的人早已经背井离乡。
里面没有动静,许是对她还有些防备,陶溪又开口。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附近的状况,不方便的话没有关系。”
她幽幽叹了口气,和简时鸣转身打算离开,这时候忽然传出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似乎是个少年。
“大家都逃难去了,村子里就剩下我们一户人家。”
简时鸣和陶溪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次开口的换成了简时鸣。
“那你怎么不一起离开?”
“我……”
房屋的门忽然被打开,走出来一个神色不太对劲的女人,女人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眸无神,她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客官,里面请!”
“娘!”
一个少年忽然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拉住神色恍惚的女人。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许是饿狠了,他全身浮肿,看向陶溪和简时鸣的眼里都是防备。
那女人甩开儿子的手,少年被她那么一甩,人就倒在了地上,看上去特别的虚弱。
“你怎么样?”
陶溪刚想去扶,没料到简时鸣比她快一步,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
少年垂了垂眼眸,无奈的瞥了一眼身侧正在咬手指的女人。
“谢谢你们,但你们看见了,我娘精神失常,我爹瘫痪在床。
我们一家人不是不想跑,而是根本没法离开这村子。”
少年王舟瞥了一眼屋内,陶溪他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瞧见屋子里的塌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