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哥儿娘轻轻点头,嗓音有些沙哑,“好。”
于是元哥儿退出窗户,一推开窗户,屋子就亮堂起来,也有新鲜的空气进来。
陶溪瞧了瞧元哥儿娘的脸色,接着说:“已经入了春,天气一天比一天好。
你们要时常开开窗户透透气,这样对身子恢复也有好处的。”
说着她素白的指尖轻轻的落在元哥儿娘瘦削的脉搏上,望着她死灰的眸子,陶溪叹了口气。
“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娘心中郁结才导致的肺结咳,你若是不放心心扉,这病吃最多的药也是枉然。”
陶溪一句话道破元哥儿娘心中的苦,她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她哭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只是留下一行清泪,凄美又悲痛。
元哥儿一急,“娘,爹没了你还有我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就是…想你爹啊。”
元哥儿娘声音沙哑,“要不是为了我们娘俩,你爹也不会出去找吃的,也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么大的雪啊,他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是娘,我只有你了,你要是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元哥儿一个男子汉,居然大声哭了起来,“娘,求求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元哥儿。”
元哥儿娘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很大。
听得外头的人很忍不住动容,于大叔忍不住对简时鸣嘀咕:
“元哥儿他爹失踪以后,元哥儿娘就病了,一直也不见好。”
屋内陶溪看元哥儿娘痛快的苦了,眼里划过一抹满意。
“哭出来就好了,你这是心结,发泄一通心里也舒服一点。
只要你好好吃饭配合着,身子肯定能好起来,当然你咳嗽还是要治一治,我给你开个方子。”
她说完猛然想起元哥儿家根本就没有纸笔,于是对元哥儿说:
“我念给你听,你能背下不?”
“我…我不识字。”
元哥儿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这就去借纸笔。”
说完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不知道他从哪里接来的纸笔,虽然质量不是很好,好歹能够用。
陶溪想了想自己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看向外面的简时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