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暂住之地后,郭嘉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戏志才让他替自己画扇面。
见郭嘉难得有此兴致,戏志才也不逆其意,只是含笑的看着他替自己研墨。
郭嘉将墨磨好,又试了颜色,随后润好了笔将之送到了戏志才手上。
“志才兄,请。”
戏志才好笑的摇了摇头,接过毛笔对着扇面凝思起来。
不多时,戏志才下笔如走蛇一般,行云流水。
收完最后一笔,戏志才拿起扇子轻轻吹了几下:“给。”
郭嘉拿来扇子,口中赞叹道:“兄之笔法,嘉自愧不如也,不过似乎还欠一首题诗,兄不妨题之,以尽全功如何?”
戏志才再次凝思片刻,提笔写道:“为草当作兰,为本当作松。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1
“哈,兄此言,嘉记下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叩叩叩……’
郭嘉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随即脸上再度带上那抹常年不下的慵懒笑容打开了门。
“原来是张贤师,不知张贤师寻嘉何事?”
张角迟疑的看了看戏志才,郭嘉十分善解人意的道:“张贤师,我们屋外谈。”
两人来到屋外庭院坐了下来,张角开门见山道:“不知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张贤师该知,嘉若应了贤师,会有何后果。”
“张角再此保证,先生之言绝不会外泄。”
“嘉只说一语,张贤师可自行斟酌。”
“张角洗耳恭听。”说完,一揖到底。
“苍天既已不仁,黄天又何妨取而代之?”
郭嘉一语似带着特殊的诱惑之声,重重的敲在了张角的心上。
张角猛的直起了身子,眼中带着一丝狂热、一丝犹疑、一丝执拗:“先生当日曾说,张角天时未至,难道如今就可以了么?”
郭嘉抬头看向天边,声音低沉而清冷:“张贤师若顺天而为,还要问嘉作甚?难道贤师手上的‘太平纲要’不足以令贤师窥得天机么?”
张角闻言,脸色泛青:“先生所言是指……”
郭嘉抬手,制止了张角将要说出口的话:“嘉只送贤师一言,应天时,贤师必如自己所测,只一字,亡。逆天时,贤师还有一搏之力,或可挣得一线生机。贤师好生斟酌,嘉这便与好友向贤师辞行。”
张角怔怔的站在那里,反复想着郭嘉对他说的话,连郭嘉与戏志才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待要再寻之时,却已失了郭嘉踪迹。
被郭嘉拉着出了陈留的戏志才问道:“你不回颍川?”
“兄是想让嘉送羊入虎口么?”
“你是羊么?好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许昌落脚吧。”
“为何是许县?”
“因为离陈留最近啊。”
“那给文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