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和刘体纯等人坐好,身后站着些膀大腰圆的亲兵,李过倒要看看,这后金使者前来到底有什么事。
后金的实力很强,所以那后金的使者强横惯了,只见他气势昂然,一副神气四现的模样。
后金的使者看见到李过拜也不拜,只是抬起头对着李过,吩咐一般的说道“后金天命汗左路统帅阿济格信使达布花特来给贵将军送信!”
那话语中虽然有贵将军三个字,却没有一丝的尊重之意。
聂心等文官皱了皱眉,刘体纯怒睁双目,谷英更是手握大刀看着李过,倘若李过一点头,谷英便会咔嚓一下,剁了这个不知礼节的兔崽子。
李过置若罔闻,反而面露微笑,向左右吩咐道“来人呐!快请后金贵使坐着说话!”
左右拿过椅子给那后金使者达布花坐下,那达布花也不称谢,大刺啦啦的敞开腿坐下了。也是,后金横行关外,多次打败明军,自然瞧明军不上。
刘体纯和聂心等人直发愣,这也不是咱们虎爷的性格啊。谷英更是气得不行,心里想,虎爷今个是怎么了?难道看见后金就草鸡了?不能啊?
李过接着命令“快!给后金使者沏茶!沏好茶!”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达布花“后金使者一路辛苦,可曾累了。”
后金使者达布花先不忙回答李过的话,接过沏好的茶,吹了一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片儿,慢慢喝了一口,吁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回答“还行,累倒也不算累。”
“那就好!”李过笑眯眯的点头。
达布花喝过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竟然并不站起身,似乎要李过亲自去接一般“这是我们阿济格将军给你的信,你快好好看看吧!”达布花傲慢的说。
“不忙不忙。”李过接过亲兵拿过来的信,随手放到面前的桌案上。
李过看着达布花,表情柔和的说道“贵使定是从军中而来,不然怎么会穿甲胄呢?另外,想是贵使定然受到重用,不然怎么可能被派来出使呢?”
众人便看着达布花。
那达布花一身戎装,头戴皮革的盔帽,盔帽的正中突出一块遮眉,头盔的圆顶系着一根长长的红缎带。缀满泡钉的黄色甲衣上想着宽宽的红边,前胸和后背各佩一块金属的护心镜,腰间左面跨一口腰刀,右面佩弓箭囊。足上一双牛皮软靴。穿的好生齐整。
“不错,我正是从军中来,我是阿济格将军手下的牛录,当然是将军信任的人。你休要啰嗦,赶快看信,我好回去复命!”达布花有些不耐烦了,竟然训斥起李过来。
谷英气的眼睛冒火,要不是李过军令森严,早就将达布花剁成八块。
可是李过依然不温不火的,还是不住的问“那阿济格将军想必也是你们后金的名将,可是我怎么没听说呢?”
达布花冷笑道“看来你是孤陋寡闻了。我们阿济格将军英勇善战,反对我们天命汗皇太极的人,已经不知有多少都被阿济格将军给砍了!我说,那信你到底看是不看,告诉你!阿济格将军已经带着一万骑兵杀过来了,你磨磨蹭蹭的,可不要耽误了时间吧!阿济格将军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好好好,我看,我看。”李过今天的性格有些奇怪。
只见李过慢腾腾的打开信,看了一遍,摇摇头,拿起信走到达布花跟前,笑着说“其实我是不识字的,要不贵使帮我念念,也让大家听听如何?”
达布花怒道“你连字都不认得,怎么不早说?好!我便给你念念,你好好的听仔细了!”
那达布花确实是后金的一名勇士,身强力壮,作战勇猛,而且声音洪亮。
只听得达布花大声念道“后金左路统帅阿济格特来通告,查悉,有林丹汗之子扎布,林丹汗之妹乌兰公主、妹夫巴尔虎逃进西口关内,命守关军卒立刻将此三人送出,不得有违,否则,大军一到,必将尔等杀的片甲不留!”
达布花念完,对着李过大吼一声“听明白了吗!”
李过脸带微笑,环顾四周,对着他的将领们说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我们该怎么做呢?”
大伙早就气得不行,一顿咒骂,纷纷嚷嚷“干,跟他们干。”
李过转过头,问达布花“贵使叫达布花?”
达布花一愣“不错!”
李过憋足了劲,抡圆了拳头,对着达布花的脸,上去就是一个通天炮,大声的骂着,“你叫达布花?看老子打不花你!跟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你还嫩点!老子是谁?老子给你面子你还上脸了!”
那达布花被李过一拳揍得仰面翻滚,鼻子上的鲜血直流,达布花已经被打开了花!
李过冷笑道“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你小子太他娘的狂妄了,你不是狂么?来啊!咱们就把他的舌头给老子割下来,炖汤喝”
李过吩咐完,走到桌案边,拿起一张纸,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掷给倒在地上的达布花。
只见那纸上写着“你要战!那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