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转开了眼睛。
太没面子了!他竟然这样对待大师我!
我使出了混身解数,不停地变化脸部表情,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我们都到了摒气的极限,可这家伙心理素质太发达了,我不禁连连骂娘。
闷油瓶脸色越来越白,我感到捂着他的手底下,他的嘴唇越来越冰凉。我急得团团转,忽然,一个极其邪恶的主意冒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要试试了!
我一咬牙,手底下不敢耽搁地行动起来。
我完了,我彻底完了!
玩火zi feng,我太不争气了,年纪轻轻的,还没整出点名堂来就这么交待了!
交待在斗里也就算了,偏偏交待在自己家里,太没出息了,传出去我爷爷的脸、我爷爷的爷爷的脸也一起被我丢尽了!
我禁不住鼻子发酸,我这是为了啥呀我!
一点甜头没捞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
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沾到我唇上,我一惊睁大眼,就和闷油瓶的脸部特写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舌头探了进来,我脑子早坏了,就傻乎乎地跟他吻上了。
他凉凉的身体也随之贴上,我上身本来就光着,顿时就来了个肉贴肉,一下子浑身都烫得不行,脑子里警钟乱敲,思绪却一片混乱。他的双手滑过了我的皮肤交叠到我背后,我手没地方放,也只好搁在他背上,也不知吻了多久,他才退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大气,忽然意识到什么,忙紧张地双手捂住嘴巴。闷油瓶冷冰冰地边穿衣服边道:“行了。”
“唔?”
他指了指罗老大的方向。我这一看才发现,那团东西已经趴在了罗老大的脸上。这回终于看清楚,这东西确实是只猫,还是一只死猫。
为什么肯定是只死猫呢?因为猫的头被剪掉了,只留下个腐烂的口子,发出阵阵恶臭,按我的经验判断,没有头的猫应该是死猫。如果不是那一身条纹,和先前罗老大的疯话,恐怕都认不出来是只猫了。那猫头下脚上颠倒着,四个爪子像钳子一样勾住了罗老大的脑袋,罗老大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看样子没死,却一动都不动。
我放下手,试着吸了口气,罗老大脸上那东西不再有奇怪的反应。我放下心,拼命地大喘起来,刚才太紧张了,这一放松就觉得胸口闷得不行,全身都没力气。
我边喘边偷看看闷油瓶,他刚刚没杀我,以后应该也不会为难我吧。他终于整理好衣服,抬头触到我的目光,竟然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头转开了。
我瞬间怒了,这算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自己主动的,现在却嫌弃我?!
老子有房子有车子有文化有样貌,简直是娘们梦寐以求的青年才俊!
他呢?又老又丑又没钱,也不知道有文化没文化!房子、车子、事业,他一样也没有,要什么没什么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在我的怒目下,他漠然地站了起来,却又捂着伤口弯下身子。我忙扶住他,“你老了,腰不好就悠着点……”
他头一扭瞪视着我,大概想推开我却一个趔趄反而靠到我身上。
“让你悠着点……”
“吴邪!”
“啊?”
“闭嘴!”
“……”
就在这时,一阵阴舛的怪笑从走廊里传来。
闷油瓶侧头倾听,我也听了一会,这回这笑绝对不是胖子的了,我敢打保票。那怪笑声从远到近,很快到了门口。我和闷油瓶没办法,只得又缩回衣柜后的角落。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窗口惨白的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我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70
我完全没想到我家里竟然藏了个粽子!还是一个湿粽子,会走会笑的湿粽子!
这粽子的脸已经烂成了一团浆糊,一团暗红色的浆糊。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四个孔,一个眼孔,两个鼻孔和一个貌似嘴巴的大孔。
“你爷爷的,”我道,“这什么粽子,保存得还挺完好。”
“不是粽子,”闷油瓶叹了口气,好像有点无奈地回答,“是个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