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开个课题写篇报告的问题要我瞬间回答,我还真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了想,说:“爱情,就是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想到了小西,想到了怡莲,想到了茹庭,想到了方予可那个匿名初恋。爱情要我们做虔诚的信徒。
我好像听见,方予可若有所思地在轻声说:“信或不信,它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能上网,要去万恶的拓展。。所以今天多更新一章。。
还有,我决定号召大家,不要太同情方予可!
如果现实中,当你看到洁癖的他蹲在地上,翘着屁股捡掉在地板上的头发时,你会不会觉得幻想破灭,并有朝他屁股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回家(五)
大年三十很早我便醒来了。小镇没有像北京那样有烟火禁令。已传来窗外小孩子玩鞭炮的嬉笑声。小时候最喜欢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大红包拿,无忧无虑,无恐无怖;长到现在还是喜欢过年——因为可以不上课……说到底还是没有多少烦恼,也就愁点作业考试,现在搭上点单相思,真不算什么大挫折大磨练。我有点羡慕电视上演的那些经历过风风雨雨后风淡云清的女子了,至少过年时可以拿出沧桑的有历史的东西晒一晒。
吃完午饭,我计划要干点磨练人的事情。那时我妈还没成为股民,家里没买电脑。我冒着冷风去了网吧,准备给小西写邮件。
打开邮箱,看着光标一闪一闪,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因为我没想好,要把它写成一封情书还是一篇记叙文。我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终于写就:
小西,我们家开始包饺子了,虽然我们地区没有这个传统,但我妈说吃了饺子就表示团圆了。我希望,将来的除夕夜,在我们家团圆桌旁,你和我们一块儿吃饺子。
还有就是,我一直没弄明白,当初你的梦想是进入北大医学院,为什么又进了经院呢?
我默念了这封邮件两次,觉得这段话又像情书又像记叙文,还有有营养的问题提出来互动,实在是欲罢不能欲说还休的情书之典范,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击“发送”。
古代鸿雁传书的女孩子是不是每天仰望天空等信鸽回信?不过这样容易被鸟屎砸到正脸,尤其是空气质量良好,飞禽走兽猖獗的年代。我想象着小家碧玉的女子抹脸的场景,傻乎乎的想:科技发达就是好,我也不用真的“翘首”企盼回信,只要默默等待就好了。
从网吧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妖子的电话。
妖子在电话里嚷道:“林林,今天晚上一块儿放烟火吧。”
我心平气和地问:“你说吧,还约了谁。”
妖子在那边乐:“你怎么知道我还约了别人啊?”
“废话,跟你一块儿二十来年,也没见你约我放个风筝啥的,这次搞得这么浪漫,动什么鬼主意啊。”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亲一个~~我约了善善,让善善约了方予可。我们四个去放烟花吧。今晚十一点,江淮路边见。善善开车过去。”
“善善那家伙什么时候考的驾照啊。国外驾照国内不认。”
“哎呀,你怎么变这么婆妈,善善国外开了这么多年,回来不能被一张驾照闷死。今晚不见不散!”
其实我不想让妖子跟方予可一块儿出去疯。方予可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昨天下午他提起她时的眼神,我在小西看怡莲的时候也看到过。喜欢上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是很痛苦的。我怕妖子也跟我这样飞蛾扑火地单相思,虽然妖子所有任期男朋友的保质期最多就是三个月……
晚上吃了饺子,陪老人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我爸妈两人就开始张罗起打麻将的事情来。我看看表九点多,决定边逛边去江淮路。
我真是后悔,大年三十,商家都提前结束营业。我一个人看着路边的烟火,显得特别落寞。尤其是走在江东大桥上,好几对情侣都回过头看我,估计是怕我跳水了。
早知道就该十点出门的。现在回去也待不了多长时间。继续走和回去都差点意思,跟我的爱情一样。坚持着难受,放弃了可惜。那些若有若无的思念纠缠着我,呼唤着我继续争取我的爱情;而这些思念产生的伤痛却时刻不停地提醒着我,让我止步让我回头。
在这热闹祥和的晚上,我第一次开始严肃地思考这些情感问题,甚至我重新去审视昨天的问题:爱情的定义究竟是什么?爱神面前,我真的是虔诚的信徒吗?为什么我会彷徨呢?我缩了缩脖子,把身上的羽绒服裹得更紧了些,便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