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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草花说,二姐,叫草花吧,那个小名,往后不叫了,我快二十了。

二姐愣了一下,自嘲地笑笑,说,好好,草花就草花。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这都是碾子又送来的彩礼,按说,人家碾子也是够懂事的了。人家什么也没说,就是送东西。你看看,这是给你的——

草花说,我不看。爸,妈,大姐,二姐,我说了一百遍了,我不可能跟碾子结婚。

空气紧张起来。草花不等有人说话,又接着说,你们别说话,求求你们谁也别说话,你们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这我明白。可是我不想惹你们生气,你们也别逼我。事情到了这个份了,你们就让我按自己的意思走一回。我等小楚的信,不管什么事,都等小楚来了信再说。至于碾子,我就是死,都不嫁他,我本来已经让他死心了,可是你们又接了东西,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不管。

草花说完这个,就站起身,走到炕边,对坐在炕沿上的父亲说,爸,你要是有气,你就打我,我不跑,让你打,打够了。你要是不打,我就回屋了。

草花就那么站着,离父亲只有两尺远。草花爸看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三丫头,三丫头的脸明显地瘦了,下巴颏都尖了起来,把肩上那条辫子显得更粗了,她的大眼睛湿润着,一点也不怕地盯着他,这样的小脸,哪里经得住他那粗糙的大手?他心里又气又舍不得。他手抖着,突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啪”地一下,很响,把别人都吓了一跳。他打完了自己,就下了炕,到了外屋,又一脚踢开后门,跑到房后去了。

父亲打自己的一个耳光,把草花的泪打下来了。她哭着,默默地走出家门,跑到了村外,上了吊桥。

这些天里,草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吊桥上坐一会儿,有时候是二英子陪着她,有时候是她自己。在这个等待中,她往回倒着数,一天一天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一刻一刻地回忆着她和楚一凡在一起的时光,算起来,也太短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草花想,他说过要今生今世的,这哪里有一生一世啊?连一年四季都不到,这不是要我草花的命吗?

真正无奈和无辜的,是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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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1976 十七(1)

一九七七年深秋的这个傍晚,本来不是楚一凡选定的向父母摊牌的日子,可是事情来得突然,楚一凡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临时应战。于是,对于楚家和慕容家来说,林草花,这个陌生的名字,便在两家的家宴上正式登场了。

楚一凡在下了和父母摊牌的决心之后,便不再急着给草花写信。他撕掉了所有写了一半、写了一段或写了几句话的信,等待着日子和时机。他本想等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有利于他的时候,像这样两家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最不合适的。可是就在这天的傍晚,他的母亲黄怡,先于他捅破了遮住事情的一张纸,由此,也为楚一凡选定了这个摊牌的时刻。

事情起于复习。

这是两家像往常一样的又一次家宴。这段日子,慕容言和楚雄飞都很高兴,两家的聚会也明显多了起来。这天是周日,又是欣蕊十九岁的生日,就更要庆祝一番了。这天家宴的地点是在慕容家。像往常一样,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着做菜,两个男人在小客厅里聊天。

而楚一凡和欣蕊,则关在慕容言的书房里复习。楚一凡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思,面前摆着一本地理书,可是他的心思却在清水河,地理书上虽然没有清水河这个小地方,可是眼下,对于楚一凡来说,清水河远比地理书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重要。

欣蕊在做物理习题,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使她头晕脑涨,每隔一会儿,就要向楚一凡发问。楚一凡本来沉思于自己的心事里,开始还够有耐心地解答,时间长了,便有点不耐烦。他一下把自己的地理书推开,认真地对欣蕊说,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也自己动动脑子?欣蕊看不出高低,还撒了一下娇,说,谁是大小姐?你说谁是大小姐?楚一凡说,好好,不是大小姐,你是我妹妹,妹妹行吧?妹妹请你用功吧。

欣蕊这天也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过生日吧,这在平日是不多见的。她鼓足了勇气,认真地说,不行,我不是你妹妹。楚一凡说,不是妹妹?那是什么?欣蕊脸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说,反正不是妹妹。其实到这个时候,楚一凡就算再愚钝,也应该听出来了。可他由于心里的草花,也由于从小跟欣蕊的这种兄妹关系,所以对欣蕊根本就没有感情方面的触角。他想也没想,同样认真地说,好,不是妹妹更好,我就不用管你了,你自己好好用功。我也要做题了。楚一凡说着也把化学习题拿出来,他看着欣蕊,用笔在化学书上敲了敲,便埋头做了起来。

楚一凡的意思很明白,化学是最难学的一个课目,是不能打扰的。欣蕊被楚一凡抢白了以后,心思有点乱了,她不知楚一凡是不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说“不是妹妹更好”,这是很好的一句话,可是他接着又说“我就不用管你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妹妹就不能是别的关系吗?怎么就不用管了呢?

欣蕊在这个深秋的傍晚,也是鬼使神差,注定了要惹事,她很想把刚才的谈话继续下去,起码也要让楚一凡弄明白她的意思,让事情有个小小的进展。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就用笔触了触楚一凡的手。楚一凡抬头看着她,她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接刚才的话题,慌乱中,就随意地指了一下书上的题。

楚一凡叹了口气,伸头看了一下,看清了欣蕊的笔指着的那道题,他终于耐不住了,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上的书,又揪住欣蕊头上的“马尾巴”,把她的头按到离书只有半尺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不会,你看看书上是怎么写的?啊?你怎么这么笨啊?你这样子怎么考大学啊?你不能总是靠着我啊,我能替你进考场吗?你一天心思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

恋曲1976 十七(2)

楚一凡说第一句的时候,还知道压着声音,可是说着说着,便失了控制。这么多天以来,心中的压抑、憋闷,一下子爆发出来,说到后来,声音已是很高了。这个时候,黄怡和宋美秋已经把菜都端到了小客厅的饭桌上,两个男人也站起身帮着摆碗、开酒。小客厅与书房只隔着一道门,书房的门也没有关严,楚一凡训斥欣蕊的话很清楚地传了出来,四个中年人一时都愣住了,不知屋里的两个年轻人发生了什么事。

欣蕊蒙了。她一只手本能地撑着桌子,一只手去推楚一凡抓她“马尾巴”的手。可是楚一凡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动不了。她的鼻尖快要抵到书上了,书上的那些字好像变成了一个个放大的蚂蚁,在她的眼前晃动。俩人一同长这么大,楚一凡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她不知楚一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她要是知道,她绝不会烦他的。平时复习、做题,都是这样的啊,他是怎么问都不烦的,今天怎么了?他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呢?

黄怡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呼地一下冲进书房。这时候楚一凡已经放开了欣蕊,黄怡看到坐着的欣蕊惊恐地、委屈地仰头看着楚一凡,而站着的楚一凡脸上带着气,也看着欣蕊。欣蕊脸色苍白,头发有点乱。她看到黄怡进来,眼睛一下子湿了,却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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