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琢摇头道:“下官是在知道叶谦大人将要弹劾贤德王妃后才来的,并不知他们两人已经将李大人给带走了!”
郑清之插口道:“不知叶大人和上官大人是如何想的?殿下摆明是要扶持贤德王妃她们,他们偏偏还要这么做,难道不知激怒殿下会是何等后果吗?”
文贵哼了一声,气愤的说道:“还不是为了损毁殿下的声誉以壮自己的名声,上次他们公开上书要求殿下将国号改了过来,此举让他们在士林中名声大震,被人看做朝廷的中流砥柱。如果这次他们打击贤德王妃成功,不仅可以除去朝廷中的眼中钉,还会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名望,博得个不怕死的忠臣名声,到时真正吃亏的就是淮王殿下。这些人,意图诬蔑自己的主君来博取自己的名声,真是不可容忍!”
司马风听到文贵的气愤之言,心中也觉得文贵这人看的清楚,叶谦他这个人屡次和殿下作对,除了本身的理念之外,再就是这个人对名的过分注重,一直想当个流芳百世的忠臣,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放到殿下的对立面上,做出一些有损殿下的事情来。
而司马风不能容忍任何有损殿下的事情!
这是司马风最终的底线,如今叶谦触犯了这条,自己也不能坐视,必要时,翻脸也在所不惜。
决定自己的应对方针之后,司马风淡然说道:“现在不用多说,文贵大人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皇宫,看看殿下的意见为何。”
文贵也觉得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没有反对,随着司马风等人一起前往皇宫。
刚走上中央大道,几辆快速奔驰的马车就和他们错身而过,而且还有不少不比马车慢多少的护卫跑步跟随,看样子,也是为了什么急事!
“好像是皇宫内的马车!”现在建康官家中,除了外交院外,也只有皇宫中保留着几辆马车,文贵虽然认出来,但却不知这个时候皇宫的马车为什么会在外面奔驰。
“难道是贤德王妃?”赵尔琢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像,贤德王妃看到我们起码会打个招呼,我看是不是皇宫内也出事了?”郑清之的语气中有种淡淡的怀疑。
司马风摆手道:“现在不用过多猜疑,一切到了皇宫自有分晓!”说完,他就将眼睛闭上,似乎对现在的情况毫不担心。
这幅镇定的样子感染了其他人,文贵等人的心情也安定下来,不在向方才那样愤然惶惑,都沉下心来,想着等会儿见到殿下时该怎样说。
他们都知道,建康朝廷内的又一次地震即将来临。
到达皇宫外的朝午门,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头涌涌,三三两两的官员按照各自的亲疏聚集在一起,不时交谈着什么。
当司马风到达之后,这些官员纷纷上前问好。
司马风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司部尚书宋世贤,工部尚书李金二人也在,他们两人是属于后党集团中的中坚,也是这次风暴要冲击的对象。
“为什么朝午门还关着?难道殿下不准备召见我等吗?”文贵看到朝午门大门紧闭,疑惑的问起先到的官员来。
宋世贤回答道:“下官已经将请求递进去了,不过真统领派人说殿下要过一会儿才能召见,所以下官正在此等候!”说完,他看向司马风,眼中的意思是想让他再去试试。
司马风想了想,就让赵尔琢将他的请求也递进宫去。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只是真知明亲自出来说了一声,除此外,没有任何其他进展。
见到这种情况,司马风的心中也惊疑不定,有些闹不懂殿下的意图,只好随意说道:“看来殿下是要处理什么紧急事情,大家先等等!”
听到总理大人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没理由反对,仍然按照各自的所属集团等候在一边。
司马风暗中打量了这些官员一番,既没看见梅也没看见几个旧党集团的官员,顿时心中有数,知道这次叶谦要和自己动真格的了。
想到这,司马风心中也露出苦笑。
不迟不早,偏偏挑在殿下即将登基,各国使节到达的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叶谦啊叶谦,你的私心真是太重了,重的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看着紧闭的朝午门,司马风的眼中只看到朝午门上那鲜艳的红色,像血一样鲜艳的红色。
就在建康各派官员都在为各自的利益奔波的时候,警戒森严的金国使节驻地,完颜云花正强自压着怒气对金国左丞相,接替自己成了金国谈判使节的完颜仲德责问道:“丞相竟然让人去绑架宋国的商务副使,难道丞相不知这意味着我们同赵昀宣战吗?”
面对完颜云花的指责,完颜仲德平静的说道:“老臣这也是为了我大金国的利益着想,何况,这次的事情又不是我们策划,就算最后事情没有成功,也算不到我们头上来。但如果事情成功,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借此重新控制宋国朝廷中的一些官员,到时,我大金获取的利益何止眼前这点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