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冷狠的蒙古大汉微微一恭身,就带着身边上千的卫士向着前方突进,而此刻,漫天的箭雨和炮火也停了下来,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不断狂呼高进的骑兵。
窝阔台望了望远处的深山。他知道,这种可以发出爆炸铁球的东西叫火炮,是宋军独有地一种利器,在那边山上,肯定就有宋军埋伏在那里。
他此刻已经确定,宋军进攻永宁寨绝对不是佯攻。不然也不会派人在这里阻击自己,而且还动用了最犀利的武器。
只是宋军太小看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
“合丹,你带人去那边,找找宋军那种火炮!记住,不要被它吓到,你只要冲到它身边,就没事!”
“是,父亲!”一个雄壮若狮的年轻蒙古将领站了出来,他是窝阔台的六子。以勇敢无畏著称。
合丹招呼一声。身后的亲随骑兵紧跟而去。
窝阔台看着合丹冲入奔腾的骑兵洪流中,又将目光放到身边一个年轻将领上。那是他地七儿子灭里。
“请父亲下令!”灭里策马上前请命。
“我们突破了宋军的封锁,我判断那支宋军弩兵要逃,你带人去截住他们,要小心!”
灭里年轻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轻轻行礼道:“父亲,苍狼的子孙不会害怕蚊子的叮咬,我一定用宋军将领人头来祭奠我军勇士的鲜血!”
窝阔台微微一颔首,露出赞许。
灭里越发振奋,振臂高呼一声,也带着身边的骑士混入骑兵的洪流。
此刻战场上已经完全不同,用马尸堆积出前进的道路后,原本被压缩在“V”字前部地蒙古骑兵如同泻闸地洪水,气势磅礴,汹涌而出,万蹄勃发中响起震耳欲聋轰鸣,犹如海啸一般,怒吼着,咆哮着,向前翻滚而去,雷霆万钧,汹涌直下,势不可挡。
望着如此威势的大军,窝阔台地眉头舒展开来,只要通过这里,前方再没有险要之地,那支妄想挑衅自己尊严的宋军绝对不能阻挡自己的大军。
到时自己一定要血洗秦州,为阿哈报仇!
恍惚中眼前浮现出察合台的微笑,他正欣慰的看着自己,充满的鼓励和赞扬。
“阿哈,你等着,我一定会用长空无忌的人头来祭奠你!”
窝阔台微微一闭眼,再度睁开时,又是寒光四射,轻轻一策马,汇入奔腾洪流,成为一朵浪花,而且是其中最大的一朵浪花。
……
蒙古的五万骑兵加上备用战马,摆开的一字长蛇阵,足有十多里,进入山道前又特意拉开距离,此刻二十里的山道上都挤满了骑兵和战马,前后通信并不畅。
前方遭遇阻击的事情后方并不知道,只是隐约听到远方传来巨大的声响,这让后面的骑兵越发着急,不住的策马向前挤也带动部队行进速度的提高,很快,骑兵主队的殿后部队也进入山道,只留下一支千人左右的部队在山口布防。
此刻的刀口子山道入口很是安静,上千人的队伍默默的耸立在入口两边,他们没有举火把,只是在远处点燃几堆照明的篝火,借着这点光明。用警惕地双眼不住的打量着黑漆漆的四周,防备着一切可疑。
“敌袭!”
凄厉的叫声中,一个浑身是血的骑兵从夜色中猛然冲了出来,他对着前方的同伴大声疾呼着。不过没等他再说什么,一把长枪从后面追来,穿过他的身体,带出一蓬血花。狠狠地插到前方的泥土中,枪杆一阵剧烈地抖颤。带起嗡嗡的低鸣。
布防的千夫长马上吹响告急的号角,然后收拢一支百人左右的部队,向着长枪飞来的方向而去。这支部队行进间,角弓已经滑到手中,箭已上弦,一派杀气。
这支部队刚出发,剩下的蒙古骑兵一边派人去前边报信。一边纷纷下马,将战马携带地一种大盾插到地上,然后躲进大盾后,拿出弓箭严阵以待。
他们是布防部队,使命就是保护山道入口,就算他们的骑术再优良,此刻也不能离开。
很快,远处的黑暗中就传来一阵喊杀声。不到片刻,却突然平息下来。没多久,十多名狼狈不堪的蒙古战士冲破黑暗跑了回来,一见到同伴,就大声高呼:“重甲骑兵,小心。重甲……”
嗖,嗖,嗖,嗖
一排长枪飞了出来,将这些骑士一一对穿,只有二个机灵点的伏在马上逃过一劫,不敢再喊,疯狂的策马,向着前方冲来。战马长长的鬃毛已经飞扬起来,四个马蹄几乎都不沾地。如同一阵狂风迅速的冲向己方地盾牌阵。几个布防的蒙古兵搬开几块盾牌,想接应他们进来。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