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移刺蒲阿将随军携带的粮食肉干集中起来,下令两天内,手下的士兵可以尽情吃喝,尽快恢复士卒体力,以应付接下来地大战。
残破地滦阳很快就变成一座巨大的兵营!
……
……
晨雾如同白色地孝布,浓浓的。厚厚的,挥不走,斩不断,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也遮盖住身边战友的身影,只见影影绰绰地人形在雾中晃荡着,不时还可以听到战马不耐的打鼻声。但却看不到任何痕迹,只有这满眼地雾。搓一搓,就像有水涔出,满手的冰凉湿腻。
完颜仲元紧张的看着四周,此刻他的形象极为可笑,头前垂着的长发上挂满点点微小水珠,让他看上去如同染了几缕银发,眼睫毛上也是带着湿湿的凉意。一眨眼,就让他很不舒服,只觉一种刺痛的冰寒深入眼底,直通入脑,让他感觉整个脑袋都向被泼了一点冷水进去,难受欲死。
但他此刻却毫无改变这一切地意思,只是小心的看着周围,神色严峻。眼中的担忧几乎看的见。
“啊!”
一声惨叫蓦然响起,所有士兵和军将都高度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围绕着一辆辆粮车聚拢,就在他们刚刚收拢队伍时,一队骑兵就催雾荡波的杀出来,喊杀声将眼前的浓雾推的不断翻滚。看上去就像云海波涛一般,而他们就是腾云驾雾地天兵天将。
“杀!”
看到敌人出现,完颜仲元反到松了一口气,指挥手下的士兵迎战上去。此刻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若敌人躲放冷箭,那他还真不好办,但现在,一切反到简单啦。
双方战士就在这种浓雾中拼杀起来,一个蒙人刚策马冲出。就被一个金兵砍掉马脚。这个蒙人都没搞清楚这个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就摔倒马下。这个金兵正要痛下杀手,从后面又刺出一把长枪,将他捅个对穿,没等这把长枪收回,又一个金兵在浓雾中冲过来,举刀一挥,就将这个蒙人砍下马去,这个金人收刀的动作还在途中,一对马蹄就狠狠的踏到他身上,一口浓血喷出,就此了帐。
整个战场完全就是一锅沸腾的热汤,这些浓雾就是汤水,蒙人和金人就是里面地汤料,随着汤水的沸腾不住的纠缠碰撞。
随着双方战士的拼杀不断,整个浓雾都动荡起来,刀兵交击声剧烈而绵密,喝骂喊杀声更是声声贯耳。至于惨叫声那是东边唱罢,西边响,热闹的很。只是在巨量的鲜血喷洒下,也渐渐将白色的浓雾染成红色,很鲜艳的红色。
这种混战的局面显然对完颜仲元不利,他的士兵只能聚拢在一个个粮车周围,被动等待迎战蒙古人地偷袭,但蒙古人却可以集中一定地兵力,在局部形成优势,因此杀的金兵极为狼狈。
情况反馈到蒙人千夫长手中,他改变了作战方法,放弃攻杀一些小鱼,召集手下,直接对着完颜仲元所在地大车冲来。
擒贼擒王,杀敌杀将,这可是至理名言!
足有近千人的蒙古人冲出浓雾杀来,黑压压的一片,杀气腾腾,一幅斩尽杀绝的样子,让人看看都觉得心寒。
完颜仲元此刻已经将身边的粮车围拢成一个圆圈,当蒙古人杀来的时候,他丝毫不慌张,镇定的安排弓箭手射击,此刻蒙人的箭雨也已经播撒开来,双方就隔着车队组成的防御堡垒,互相的攻杀起来,一波*的箭雨飞过,双方战士不断的倒下,相比较下,蒙古人的伤亡还要大些。
浓雾不仅掩护了蒙古人的突袭,也让他们的视线受到极大的削弱,等他们可以朦胧看到敌人的时候,几乎不到十步,这样的距离,加上粮车的掩护,让他们精准的骑射功夫受到很大影响,反到是金兵可以毫无顾忌的对着浓雾漫射,反正浓雾中都是敌人,这让他们占了不少便宜。
看到对射占不了上风,蒙人改变战术,一排拿着盾牌的蒙古骑兵冲出,一边抵挡着箭雨,一边冲到车队前,手中的战刀狠狠的砍向这些粮车,意图劈开粮车之间的联系。出人意料,手上的战刀砍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扣环上,却反震出巨大的力道,让虎口都是一阵发麻,没等他们恢复。几支长枪就斜挑而来,沉闷的刺穿声就像被穿透地牛皮。
冲杀在前的蒙人倒了一批,后面的蒙人才悲哀的发现,这些扣环都是铁的,而粮车上的一些关键位置也做了防护,一圈粮车围起来,就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金人就躲在这个堡垒中刺杀着自己。
短短时间,蒙古人就损失了上百名勇敢地战士。比先前偷袭的伤亡都要多,这个结果让千夫长额头上地青筋都暴了,没想到偷袭这支粮队,比偷袭金人主力的损失都要大。
“绕过去!”怒喝一声,千夫长亲自带队,带领部队绕着粮车防御圈跑了一圈,等跑到东边的时候。他蓦然大喜,看到一处比较开的空隙,似乎是粮车不够造成的。
“杀!”看到攻破堡垒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些蒙古人如同看到血腥的狼群,凶猛地冲过去,撞,拉,砍。劈,诸法齐上,而金人更是不甘示弱,射,刺,戳。挑,全线压上,围绕这个小小的缺口,双方杀的难解难分。
眼看又将陷入缠战的局面,蒙人大怒,驱赶了数匹战马直冲而来!
“轰!”几匹战马携带着巨大的冲能撞到这个缺口上,凶猛的力量,让几个躲闪不及的金人被撞的向后飞出去,砰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而原本争夺激烈的缺口却因为这次撞击。被大大的拉开一道口子。几辆粮车脱开防线,打横的翘立起来。让原本严密的防线出现几道狭窄的缺口。十多个蒙古兵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在金人阻止前,就将套马索丢到这些粮车的把手上,策马向回一拉,粮车顿时被拖动,卡住的车轮发出剧烈刺耳的的摩擦声,沉重的车身在几匹战马的拉动下,无奈的侧移开,露出一条宽敞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