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村里的大好青年,有房有车,条件也不差啊!”
沈以安道:“谁没给你介绍过,还不是你不做正事,经常捉弄那些姑娘,让人觉得你不靠谱。”
二狗子撇撇嘴,“那些媒婆没一个好的,都是想从我这里拿好处。
那些姑娘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也是图东西,她们还嫌弃我家老太太,说她经常吃药,我的负担大,只会一个劲要彩礼。
我娶这样的人干嘛,娶回来只会让我奶奶受委屈。
我得娶个孝顺老人的,不介意她身体不好的,不然我就不娶了,等她老人家百年之后,我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沈以安道:“别让老太太知道你这么想,不然她还以为是自己拖累了你,老人家会内疚。”
二狗子:“我知道,我才不会这么傻,跟她说这些,只是她天天催我成家,这倒是让我挺苦恼。”
江梨走到路上,天上突然下起了鹅毛小雨。
她脚步加快,小跑了起来。
一边庆幸着自己回村及时,一边骂着自己天气变化无常。
刚才还是还是好天气,突然就变了天。
喘着粗气到了知青点,一进院大雨就飘了下来。
嘀嗒嘀嗒的砸落在地上,她冲到屋檐下,抖了抖脚上的泥土,进了屋。
绕溪见到她,笑道:“你这回来的巧,没有淋成落汤鸡。
最近这雨天也越来越多了,咱们也越来越清闲了。”
江梨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头上的雨气,换了一双轻便点的鞋子。
“清闲还不好,天天下地都要把人给累死了,我巴不得天天闲着不干活。”
绕溪:“这话你也敢说,不怕有心人听到,给你扣帽子,说你有错误思想,崇尚享乐主义,不思进取,是人民的害虫。”
江梨:“鼓励苦难和劳苦才是错误的,精神是好的,但是践行没必要,这种反人性的摧残并不会让人觉得幸福,时间久了,只会造成人的麻木。
你看看宋林就知道了,他下乡时间最长,双眼无神,疲累不堪,说他这些年历经沧桑饱受摧残也不为过。
这种艰苦是压制人性的地方,心理脆弱的人真容易崩溃。
谁没有在半夜的时候蒙头哭过,谁不想过上自由明主无繁重农活的快乐人生。”
她又指了指李清月的床位,“她不在这,谁这么无聊给我扣帽子。”
绕溪捂嘴笑了起来。
“这倒是,她在的话,听到你这番话,得跟你嚷嚷了,非得跟你论个高低才行。
你这人真敢讲,很有自己的思想,我也觉得苦难不该推崇,但是我不如你,我不敢表明自己的想法。”
她有些羡慕江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