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东方左左受不了了!再这样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往后日子还那么长,她怎么活呀?
愤恨地拉着冷铭狁的手盲无目的地地走,直到后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步伐嘎然而止。她停下来,回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铭铭。。。。。。”感觉好奇怪,对着阿冷的脸喊出如此幼稚的称呼。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他们之间,你选择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听了不自觉沈迷其中,东方左左亦然。待那句话传入脑子之后心中突地一酸。
“你。。。。。。拥有所有的记忆?直到关于我与他们的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他太不公平了。两百年,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是。”
她酸软的身子被他勾住,缓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她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反手回抱住他的腰,“对不起。”
他呵呵一笑,低声道,“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丢下我就好。”
她的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热热涨涨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只知道很舒服、很舒服。虽然很想开口要他叫一声“妈妈”,可是亏钱了他太多,她问不出口。也罢,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她推开他过于紧窒的怀抱,没有看见他眼里瞬间的失落与诡光。
“跟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跟谁修行的?”她拉着他在一棵青松树旁边坐下,仍有些刺目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
冷铭狁懒洋洋地靠着树干,黝黑的瞳眸半眯起,就不知是在赏景还是看人,“你失踪后我就离开了神殿,在各个空间里独自流浪,但显然我低估了自己本身的价值,那个男人的子嗣、一个潜能无限的神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有多么不可估量的价值,我虽一出生便拥有强大的法力,但毕竟未曾经过任何指导,没过多久就落入一个水妖的手中。”
她浑身一震,转身默默握住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任她握着,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满足的微笑,“创世神救了我,他要我跟他回去修行,可我不想看见那三个男人,所以我拒绝了。他没办法,就把自己的部分修为给了我,并加以指导,我有与生俱来的灵力和天赋,加上他的修为,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跟那男人打成平手的原因。”
她微微有些震撼,创世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世今生,我栽倒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因为同样的男人而不要我。左左,你真的好残忍,你知道吗?我选择做你最亲近的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独一无二的爱,却一样被你放弃了,没想到你为了他们竟可以放弃自己的骨肉,我还是争不过他们,早知如此,我又何苦要这个束缚的身份?我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会介意。”
他一字一句把她弄得一头雾水,糨糊一般的脑子里隐约有了大致的猜想,却不愿意去相信。
“左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呼吸可闻。
“左左,两百年前,你接受了兄妹乱仑,那么两百年后的今天,是否也可以接受我?”
他锐利的视线紧迫逼人,额头抵着她的,眼睫毛轻轻扇在她蓦然瞪大的眼睛。
“我爱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窒息的空气仿佛连她的呼吸都带走了,眼前的景物缥缈如同虚无。
东方左左猛地别开脸,超速的心跳声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简直快被这种压抑的气氛逼得无路可退。他说什么?她的儿子在说什么?!前世?今生?乱仑?接受他?!
噢,不不不,这个世界疯了!
“你不是铭铭。”她喃喃道,都怪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导致如今下落不明。这个不是她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呵呵,你害怕了,我不是他的话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个男人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左左,别自欺欺人了。”他欺近她,轻轻咬了口她柔软的耳垂。
她一个哆嗦,推开他,“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玩笑吗?东、方、左、左!那时候我说过,我舍不得放手,所以现在我又回到你身边了;那时候我说过,我对谁都可以残忍,就是无法对你狠心,所以我始终没有逼你,对那几个男人冷眼旁观、对你的八人爱情不予评价;那时候我说过,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舍不得你痛,我宁愿死掉也不让你痛。前尘往事已是过去,我在乎的是今生,我不会再放手了,你恨我也无所谓!”
他的双臂收紧,紧得她快窒息了,然而,心中却浮现那人死前深情无悔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起来,眼眶里有了湿意,终究说出那个藏在心里模糊而久远的名字:
“龙狁。”她说出口了,心里在刹那间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笑了,他从来不是冰山,此刻脸上却如同冰山融化的温暖,紧紧地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如此明显,不加掩饰的喜悦。
她任他抱着,排山倒海的晕眩感包围着她,喉咙涌起熟悉的反感,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逝孕吐,挣扎地动了动,“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