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正在帮忙分馄饨,听到沈绒的声音抬头看向她。
两人目光相汇,什么都没说,又很快分开。
吃宵夜的整个过程,刚接过吻的两人目光躲躲闪闪。
沈黛问:“你俩还没和好啊?”
沈绒低头吃馄饨,不言不语,恨不得用碗将巴掌小脸整个遮起来。
盛明盏见她原本压下去了点颜色的小耳朵又开始发红,心中被她的可爱填得满当当,垂头暗暗笑了好一会儿后,对沈黛说:
“我向小绒道过歉,她已经原谅我了。”
沈绒透过碗边,狠狠剜盛明盏一眼。
原来你的道歉就是把我摁在桌上,差点把我亲断气。
沈黛笑着说:“你们俩啊,真没法说。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粘在一块儿,闹起脾气来阵仗又这么大。”
沈绒将碗放下,丢下一句话立刻走了,“谁和她粘。”
沈黛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纳闷地问盛明盏,“不是哄好了吗?”
盛明盏“嗯”一声说:“没事,小绒脸皮薄,就怕人闹她。一会儿我再去说说。”
等沈黛去睡觉了,盛明盏再去敲沈绒房门。
半天才听她冷淡地开口,“睡了。”
听见盛明盏在屋外徘徊了一阵子,沈绒紧抱着被子,心想,如果盛明盏坚持要进来,我就让她进来。
结果盛明盏留给她一句“晚安”就走了。
弄得沈绒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到清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境。
在梦里,盛明盏又一次抱住了她,柔软又
滚烫的感受真实到不像是梦……
我和盛明盏接吻了?
第二天醒来时,看着阳光下的一切,沈绒恍惚不已。
书桌就在床边,被盛明盏拾起来的文具和书虽然摆放整齐,却不是她习惯的位置。
不是梦。
是我主动吻盛明盏的,是我主动迈过那条界线的。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沈绒一再回味那场拥吻的每个细节,第一次感受到身体自发的渴望和内心深处压抑不住的躁动,和不知缘由的酸楚。
……
之后的几天,盛明盏去沈黛的公司学习,一些商业谈判的细节、陷阱沈黛都会手把手教她。
盛明盏学得很快也很用心,即便偶尔想到沈绒会分神,她也很快提醒自己不要辜负沈黛对她的教导,将注意力拉回来。
沈绒连着几天都没正眼瞧她,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吧。
没关系。
盛明盏对自己说,如果小绒要我退回去,我就退回去。
我们本来也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假期眼看就要走到末尾,盛明盏起早贪黑泡在沈黛的公司,又跟着她去了几大剧场商的酒会,对音乐剧圈子的运作模式的了解更进一步。
这些日子她比沈黛都忙,而夜夜失眠的沈绒基本上要到日上三竿才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