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老人家有心考考她,明仪淡定自若,道:“若是单干,可能会得罪之前交好的几家,得不偿失;于长远打算来看,不适用。若是另开辟一条路子,那就只能咱们自家人去抚城发展;说实话,抚城的市场很大,那里是与外族贸易的重要城池,真去抚城发展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家的人,谁合适去抚城开路?”程大柱又问。
明仪从两位伯伯、父亲和堂哥们脸上一一扫过,轻轻摇头,他们都不合适。
程大柱欣然笑了,“你这孩子在家时间短,看人却很准;你大伯守成可以,开拓不行;你二伯老实人一个,更不是行商的人才;你爹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酸秀才,真经商反而少了魄力。至于你几个堂哥,他们一个个的只适合守着家业,一个能出去闯荡的也没有。”
“您都知道,那您还问孙女?”别是有旁的打算。
“他们不适合过去经营,这不是有你的人手嘛!在抚城建肥皂作坊,让你的人管着;分你抚城作坊四成利润,作为你日后的嫁妆,你看可行?”
明仪好笑望着面前的老人,空手套白狼?
“祖父,我一个人也可以在抚城开一座作坊呀。”不需要他同意的。
程大柱那双已经有了浑浊之色眼睛带上审视之色,“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肥皂生意是咱们程家的;是程家立足的根本,怎么可以随意给出去。”
“您说是就是吧。”爱咋咋地,想让她的人出去打白工就算了,还想给一家子搂好处,什么好事都想要。
原主啊!终究年轻,到死也没看清程家这一家子人;她不是原主,还把她当可以糊弄的傻子呢。
原主那会儿年纪小,单纯良善;如果是原主本人在这里,说不定真就答应了。
可惜啊!她不是单纯善良懂事的原主。
程大柱打量了小孙女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小孙女成长的太过迅速,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人。
“罢了,给你六成。”
“成交。”明仪一口敲定,“我这里出一半儿的钱财,出人手,祖父也出一半的钱财当作是入股;咱们是一家人,分四成净利润给您。”
至于他老人家怎么分配,明仪不担心,也不关心。
程大柱一脉只有程明礼一个出息的,眼看着能走上官场的人;家中产业不会亏待明礼,她没必要去过问。
“写个协议,签字盖手印。”程大柱给程元西递去一个眼色。
“我去拿,爹,您等一会儿。”
程元西起身走出堂屋,片刻后归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放桌上,让所有人看清里面搁的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程大柱口述,程元西执笔写下一份分成协议;再由程大柱和程明仪各自签字盖手印,这份协议就算成了。
全家都是见证人。
事情谈妥,各自拿取各自的那一份协议。
明仪吹干纸上的墨,折了一下塞进怀里,实际是放进了空间;之后,陪着家里人吃了一顿午饭,程大柱和明仪都很满意这份合作,走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回到明仪所在的院落,程元西、陈大丫、程明礼三人去明仪卧房的花厅落座。
“闺女啊!这次回来能多住些日子是多久啊?以后还要走?你跟你祖父商量的事情,是不是说你又要走了?”陈大丫率先垂询。
“娘放心,暂时不走,再怎么着也要等开年之后了;而且,这份生意我不一定要去西北,正好我身边的容嬷嬷在西北,她能给我操持着。”
陈大丫紧张的面容,因她所言得以缓解,“这就好,你常年不在家,我跟你爹这些年总是见不到你人;书信倒是不少,没见到你,我们总挂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