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拉到身侧,周庭顾虑不得名声,径直拉住她的手,就怕她突然跑掉。
明仪将手腕从他掌心挣脱,道:“主帅,残留的些微毒烟对服用过解药的人而言没有威胁性。”
“好。”他对身边的千户们一声令下,“知会怀化大将军等人进攻搜查。”
“喏。”
好几名千户分散而去。
待通知到位,在场服过解毒粉的将士一同踏进宁国驻地,挨个帐篷搜查;便见凡是中毒之人皆面容青黑,唇色泛着深深的黑,死去有一会儿了。
中毒程度不分严重和轻微,皆丧命!
“真毒!”
“还好我们有解毒药,否则,我们也得丧命。”
“宁国人真是自作自受,好好的人玩什么蛊毒。”
“蛊毒就是祸害,他们是真不怕死在蛊毒下,如今咋样,报应不就来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他们的百毒粉和解毒粉一做出来,宁国的蛊毒对他们而言什么也不是。
反而是宁国人死在各种毒素下,虽是阴差阳错,但不可否认,宁国人当初用在他们西北军身上用毒,如今也死在毒药下,真是畅快!
“继续搜,没死的补刀,不要留俘虏。”一名千户高声下令。
“喏!”
“末将领命。”
众人提刀在各个帐篷搜寻,凡是有幸未曾中毒者,也饿晕了;一刀一个,送他们下去团聚。
一番严查,宁国驻地只留下两名因藏在水缸里而没中毒的蛊师,有水源的帮助,加上他们对毒药了解繁多,勉强躲过了毒烟侵袭。
两个时辰后,清点这场不费一兵一卒的打下来的胜仗战利品,各种冷兵器数十万;帐篷好两千顶,金银珠宝、各类皮子,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堆在一起烧了也不留。
全军大获全胜。
将士们身上扛着一件或四五件冷兵器,帐篷拆下来分开拿,浩浩荡荡回营。
还没走到营地,远远就见一队将士等候在距离营地外三百米的黄土丘上挥舞着手,激动地不停呐喊。
“他们回来啦!”
“快来啊!他们回来了!”
营地内又跑出许多人,明仪远远看着像军医营的,也有伙头营的人;他们这些人因战局一边倒的缘故没上战场,在家守住营地。
“太好了,可算了回来了,是胜了吧?”
“肯定胜了啊!看看大家身上背着的东西,这么多人呢,人人身上都有。”
“啊啊啊。。。。。。。赢了!赢了!三国军队打过来我们也赢了!”
他们可以回家了!
仗打胜了,他们这条命还在,回家能陪着家里的妻儿老父母。
欢呼雀跃,高声呐喊,似疯似癫的奔跑。
每一次出征,他们都做好了死在前线的准备,即便是军医、伙头营的兵也从未想过退缩。
他们退缩了,一旦敌人突破防线打进西北,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怎么办?谁来护住他们?
为了身后的家,身后的挂念,没人想着退缩。
明仪和周庭骑马并肩而行,目睹前方景象,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