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福身而去。
春喜站在旁边打着扇,好奇问明仪,“小娘子,您是想做药了吗?”
明仪的眼风扫过春喜,“你怎么看出来的?”
“奴婢只是猜的。”
“那恭喜你,猜准了;我就是要制作药,这次制作一种特殊又常见的药。”就拿甘家小伙子当试验品吧。
她的语气温柔,嘴角含笑,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您”
不会是要制作新药整治甘公子吧?
话没说出口,她只是猜测罢了,继续问小娘子就不妥当了。
明仪却摸准了她的心思,只道:“新制出来的药,总要有人试用的呀,对不对?”
“对!”
回话的人斩钉截铁,话音一落,小姑娘满脸懊恼;她怎么就下意识开口了呢?!
明仪没再理会她。
春梅从府中药房配好药回来,明仪当即把春喜打发出去,只留下了春梅。
春喜对学医没兴趣,学的东西也一知半解;只会简单的整理药材,学了好几个月连炮制药材都没学会。
炮制药材的手法有许多,稀罕药材不会炮制,简单药材应该能学会吧!好几个月了呢。可她就是学不会,似天生没长那根筋。
“过来,药材磨成粉,分类放好。”明仪当即指挥起春梅来。
因明仪在学医,春梅也在学;罗管家就给陶怡苑买了一套一套崭新的切要、磨药的工具的,正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春梅搬来东西工具,关上门就开始干。
一个磨药,一个调整配比。
明仪研究的不亦乐乎,看似简单的药,不用心也少了灵魂;所以,她每次做药的时候,总是全身心投入。
注意力全部在当下手中的活计上,自然而然会心生愉悦。
春梅把拿来的药材全部磨成粉,分类放在一大张油纸上,方便明仪取用;见无事可做,她拿起了蒲扇,走到明仪身边,轻轻的打扇。
目光也没忘观察明仪制药的手法和配比。
对明仪在配药时不需要精准测量,已经习以为常;只以为是明仪天生聪慧,天赋异禀。
许多老大夫也可以做到这般,却从未年岁这般小的大夫也能做到徒手抓药,不必称重。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新药出炉。
明仪拿着药丸子细细嗅着,“味道是对的,配比没错;药丸子装起来,明日去看望甘公子的时候记得带上。”
“好的,主子,奴婢去拿瓷瓶。”
蒲扇一丢,跑去内室拿来空的好几个小瓷瓶,把明仪做的药丸子一粒粒捡起来装好;拿回来的药材不多,制作的药丸子偏小,一共装了四瓶,一瓶里有五粒。
拢共二十例。
盖上瓶盖,春梅把瓶子放回内室,明仪专门安置各类药粉的地方;出来后收拾待客厅,抬头见主子伸着懒腰,打开了房门。
这里没旁人,春梅便好奇的问,“主子,您制的什么药啊?之前没见您做过。”
“是一种迷药改良出来的,不过,被我做成了药丸。”完成了心中所想,明仪乐滋滋的说道:“这种药还没命名,服用之后会全身酸软无力,跟跑了一天一夜一样累;药效不过去,就会一直难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