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跟上去,容贵妃的随身丫鬟指引着那男子,转瞬不见了人影。
李恒途对太尉府应是熟悉的,却跟丢了,看来她们事前就有谋划。
不久,容贵妃便回了皇宫。
这件事在李恒途心中就像一个毒瘤,时间越长,毒性越强,他开始重新审视太尉府。
宴席上,还有一位贵客,他就是平阳侯李砚承,是先皇的四子。
先皇在世时,平阳侯在边塞立过战功。
将军赵褚达也有战功在身,先皇时期非常显贵,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皇帝主和不主战,他们自然无用武之地。
赵将军端着酒杯对旁边之人说:“前几日边塞传来战报,那些西域蛮夷又骚扰边境。”
一语传向四面八方,皇上脸色大变。
平阳候当然知道赵将军是故意放大声音说给众人听得。
李恒途立时想起战死边塞的父亲,只有一张画像,让他想象父爱如山。
他虽然深居将军府,但是朝政局势却了如指掌,当今皇帝对武将态度蔑视,他曾独自一人为此垂泪。
他的内心瞬间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静。
太尉大人站起来,态度严肃地面对赵褚达,厉声说道:“赵将军,今日乃皇后寿宴,喜庆之日不言其他。”
赵褚达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太尉大人,您久居帝都,繁华可见,今日大喜之日,老夫多言了!”
平阳侯正襟危坐,对着赵褚达笑道:“赵将军,忧国忧民,您难得见识这般皇宫盛况,怎就露了笑话?”
“侯爷笑话的对,老夫就是一介武将,半辈子都在西域边塞打仗,这等宴会,平生难得几次见?喝酒!”说着,一杯酒“咕嘟咕嘟”下了肚。
皇上忍不住抽搐一下嘴角,看向平阳侯,他是先皇钟爱的四皇子,有战功,有将军士兵支持,是他最大的威胁。
虽然皇帝宝座在他胯下,但是想起平阳侯,总觉得坐在这里摇摇晃晃不稳当。
皇上端起一杯酒,大声说:“皇后忠贤良德,母仪天下,借此寿宴,朕决定自今日起,降低赋税一成,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声响彻皇宫。
平阳侯皮笑肉不笑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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