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马车缓缓驶过,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
马车上的主人家偶尔掀开帘布,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商铺和行人,他们的到来为这条街道增添了几分生气。
尽管这里的人流不如其他三座城镇,但也绝对不冷清。这里的热闹是那种古朴而宁静的热闹,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韵味。
“翁槐……”十万个为什么白暖暖又上线了。
“暖暖,鬼市是夜里才开放的,幽都号称鬼都,里面也还是有活人存在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瓜子,一天到晚小脑瓜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鬼都又不是说里面全是鬼魂在飘荡的,那何来的地府与阴差?”
被逮了个正着。
并且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就是这么想的。
翁槐越来越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白暖暖讲不过,但不妨碍她花光桑槐兜里的灵石。
她,白暖暖,今日,势必要做一回买东西不问价格的暴发户!
白暖暖在前面买,翁槐任劳任怨地在后面付款。
他看着满脸新奇的暖暖,古灵精怪的人儿,别说这一点儿小物件了,就是暖暖说要天上的星星,色令智昏的他都要想出三四个方案。
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像流水席一般接连流入翁槐的储物袋。
白暖暖都逛累了,储物袋空间还一半有余。
白暖暖看着明显还游刃有余的翁槐,哼哼唧唧回首牵起了他的手。
她累了,想翁槐背。
不想走路了。
刚刚翁槐表现好,她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偏偏暖暖又娇气的很,不想人身的时候被翁槐背着。
她觉得有辱她漂亮的形象。
她可是太祖从仙界带回来的蟠桃树的枝干,很高贵的好不好。
翁槐嘴角微勾,快得让暖暖怀疑是她的错觉。
带着白暖暖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再出来的时候,身边已无娇俏少女,只有背上背负着一把三尺长的桃木剑了。
翁槐进了家客栈要了间上房,随后将桃木剑放置床榻中间,闭目打坐,直至夜晚降临。
寂静无声的街道下出现两道身影,一高一矮,披着黑色的宽大斗篷。
正是白暖暖和翁槐。
午夜时分,两人翻着窗户出去的。
翁槐在前面带路,在宽大的斗篷下,她的手被翁槐牢牢牵着,乖觉地跟随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