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都是洗白路上的必经程序,盛梳去看李山水也只是为自己问心无愧。
难道是为了一遍遍向他们解释,她只是喜欢扮演反派的感觉,不是真的喜欢草菅人命?
世人眼光罢了,有马甲在她从来都不在意。
果然方恢长篇大论了一串,讥讽燕无争如何落魄,那剑修也只是侧过头,似在静静聆听,但始终不语。
他头顶斗笠放在桌上,风乍然而起,吹起他发丝和那斗笠垂下的面纱,一缕黑发落在他猩红眼尾之间。
意识到自己瞳孔又在破裂渗血的剑修无所谓地闭目一瞬。
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睑与眼睫,衬得他如此形容宛若走火入魔,但奇怪的是气质仍然是清正端方,有如往昔。
方恢见不得此人到现在还如此冷静从容,下意识想要动手。
燕无争察觉,之前被怎么说神情也没有一丝波澜,全当没听见的人,此刻却是下意识虚蜷起手指,似乎想要拿剑。
方恢冷笑,心道此人果真是苦肉计,如今他不过是偶然一试,便露出了马脚。
看他不让他揭露他真面目!
燕无争动作却倏地一顿,紧接着人便低头咳嗽起来。
他周遭灵力也开始疯狂波动。
方恢震惊后退。
盛梳呛了几声,看着她买了串糖葫芦也没吃的覃清水无奈:“你怎么也不注意些。”
盛梳摇头,想说分明是前几日吃了炼制失败的丹药,没好全,导致燕无争马甲喉咙伤又发作了,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拦住本能想保护马甲的沈扶闻。
呛到确实挺难受的,燕无争伤发作,可能不好处理。
下一秒,仙君马甲倏地而出,却并非本人,而是分神。
但也足够威慑人心神了。
方恢本以为这位仙君是为昔日弟子撑腰,没想到他甫一出现,却是眯眼,毫不犹豫地掐住了燕无争的喉咙,几乎硬生生迫着人将头垂下。
方恢瞳孔骤缩。
那燕无争眼尾鲜红,修士最脆弱最易扭转的部位之一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剑修,在飞舟上还能出手的燕无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覃清水问盛梳要不要喝点水,深知难受的不是自己的盛梳只是有点难受地摆摆手,感觉伤被仙君马甲按住,才好一些。
仙君马甲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只是垂眸冷淡地看着燕无争。
还是方恢不甘心,垂首艰难,一个字一个字出声:“不知仙君有何指教。”
他不知仙君是何立场,缓慢复述,最后说到宗门做主要将燕无争带回,更是隐含怨恨。
那仙君微微偏头,如雪的发丝因其修为高深,此刻也如夺命的刀锋,垂下后蔓延至众人面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