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龙跃的女侍芜桐过来进行规则讲解。辩合主题不定,双方各出一个,然后在五分钟内驳倒对方即为取胜一局,最后一局由看众出题。
然而,当那个马褂(真田弦一郎所说的衣服名称)少年带着淡淡的微笑从二楼缓步而下的姿态,猫儿也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连尾巴都不肯动一下。
谦和内敛,似乎信心十足。举手抬足优雅无伦,自成一派的翩翩风度。
好个温润如玉的苍龙跃!
真田弦一郎在内心默默喝彩。
第一局。
柳莲二翻阅了一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几大页,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说:“主题是:因果。请问苍君,为什么要把切原捆绑起来,在阳光下曝晒?”
龙跃从芜桐手里拿过一个软垫,然后把软垫放在横亘在我们和切原队之间的长木桌上,把我放上去。我惬意地咪呜一声,用爪子收拾了一下脸颊。
龙跃显得丝毫不在意,说:“因为他惹我生气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淡然的脸孔。切原首先沉不住气,一拍长木桌,说:“这叫什么理由?”
龙跃淡淡地笑着,不去看对面的任何一人,只是用手指逗弄着懒懒的猫儿,说:“这已经足够成为惩罚你的理由。”
切原还想说什么,幸村儒雅一笑,往切原肩膀上一拍,切原回头一看是幸村,立刻心中警铃打响,乖乖闭了嘴。
柳莲二看也不看身边情况,从容不迫地说:“那么对苍君而言,这因,就是切原惹苍君生气,这果,就是切原被惩罚。对么?”
龙跃笑着的眼眸中把精芒深深敛藏,接着柳莲二的话说:“确实如此。那又如何?”
“但是在我们眼中,因,是切原训练很累后,苍君突然出现在厨房,果,是切原无意冒犯。这样,同一件事情,便有了不同的因果。但真正的因果是什么呢?”柳莲二字字锱铢,一句一陷阱。
龙跃漫不经心,十分悠闲地眯了眯眼,念了一个四句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幸村眨了眨眼,似乎不大明白中国的东西。柳莲二则把这个四句偈翻来覆去地咀嚼,只有真田弦一郎霍地站了起来,对着龙跃深深一鞠躬,然后抬起头,十分恭敬地说:“受教了,您胜了!”
切原诧异地紧盯着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想要找出些什么来。可他失败了,因为真田弦一郎的脸还是那么黑……却有幸村和柳莲二看见了他眼中的光芒四烁。
幸村淡淡点头,说:“苍君,开始第二局吧。”
可以说,切原很不甘心。
第二局:
龙跃把几乎睡着的我摇醒,我惺忪着猫眼,“喵?”
“到我们出题啦。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啊?不然克扣晚餐,明天早上别拉我去晨跑。”
我十分尴尬,我怎么会去想这个嘛?人家就是来看好戏的(其实是来睡觉的),没想题目的说,虽然吧,我之前答应了龙跃要参加的。= =
在全场的目光中,我懒洋洋地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喵呜~”。我缓缓走向切原小队,切原少年似乎很不甘心呢。看来第一局是亲亲主人胜了,撒花!
我看了看他们,把视线放在柳莲二手中的笔记本上。我记得,柳莲二是打数据网球的吧?耶,有题目了!我走向柳莲二,用尾巴在他的笔记本上扫了一扫,然后回归软垫,抓抓脸,讨好地向龙跃叫了一声。
龙跃点头,低声询问身后的迹部(咦,迹部什么时候到她后面的?),耳语了一阵,龙跃了解了什么,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地抿了抿唇,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丝责怪。
“本局题目:数据网球。请问柳君,数据于你而言,是做什么的?”
“用来参考。”
“那么柳君,你认为你们这一局会赢么?”龙跃把我抱在怀里,顺了顺毛。
柳莲二说:“赢的概率是47%。输的概率是32%。”
“也就是还有21%的意外么?”
柳莲二点头。我却舔了舔龙跃的手掌,完了,柳莲二啊,枉你被晋江的MM说是军师,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