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们还是休息吧,我得补充一下面力了。”怀特从背包里掏出了陆军干粮,然后打开,在手里看了看,犹豫着是不是要吃这玩意儿。
“啊——”又是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叫喊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下了怀特一跳,刚要送到嘴里的干粮不小心掉了下来,惹来一阵嘲笑声。
“该死的德国人”怀特愤愤的骂了一句。
“哈哈,我敢打赌,怀特,如果是你的话,你甚至会不用少尉说话,就会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葛奈瑞嘿嘿的笑着,他用匕首撬开了一盒罐头。
“为什么没有声音了?”派康提正吃着干粮,忽然说着一句。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这让他们有些惊疑,虽然他们不怀疑帕克斯被德国人反制,但是这有些不正常,所有人都朝那扇关闭着的门望去。
“我们要去解救少尉吗?”怀特朝葛奈瑞望了一眼。
“没有必要。”这里只有戈登丝毫不紧张,他知道帕克斯有着什么样的身手。他和帕克斯在D日第一次和德国人遭遇中,就一次性干掉了三个,而且还有一个是被帕克斯的飞刀射死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戈登。
“如果帕克斯还需要帮助的话,那么我们这次的行动根本就没有进行的必要。”戈登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他对帕克斯的无比信任和非常大的信心。
正在所有人都有些犹豫的时候,那扇房门打开了。帕克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很整洁,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
“总算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了,该死的德国人,居然试图想骗我,开始的时候”帕克斯看了看屋子内都对他目瞪口呆的兄弟,不由诧异道,“你们这是怎么啦?还是希望我继续和那该死的德国人呆在一起?”
“不是,我们在想,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个德国人开口的,并且说出实话。”葛奈瑞瞪着帕克斯,很希望他能够说一说。
“没什么,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帕克斯挨着派康提坐下来,“还记得我曾经教过你们的穴位吗?在训练的时候用过的。”
“对,我们记得。”葛奈瑞道,然后所有人都点点头。
帕克斯笑道:“嗯,我就是用这个手段来撬开他的嘴巴的。要知道那可不只能够解除疲劳和痛苦,还能够增加人的痛苦。刚才我就用哪种手段,让那个德国佬感觉身上犹如爬满了蚂蚁一样,在撕咬他,让他痛不欲生。”
派康提忽然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罐头都抖得掉下来,下意思的向外面挪动了一下,好要离帕克斯远一点似地。
“你似乎很害怕我?”帕克斯对着派康提笑道。
派康提赶紧道:“不,不,少尉,我只是……只是觉得身体好像有点痒”
“我总感觉着要想是巫术一样”葛奈瑞嘿嘿的笑着,“不过我喜欢那个德国佬受罪。”
“德国人呢,难道我们还要将他一起带走?我们用不着俘虏的。”马丁看了看帕克斯,“他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不,那德国佬永远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的,放心好了。”帕克斯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我已经让他下地狱去了”说着将手掌成刀状放在脖子边,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帕克斯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的眼前却无意识的闪现出刚才的那副图画,德国人乞求的眼神,雪亮的刀子割进喉咙时候的那种顿挫和滑入感,还有那逐渐绝望的眼睛,飞溅出来的温热的血液,以及德国人在地上抽搐的情形,让帕克不由闭了闭眼睛。
其实当场打死一个人并不算什么,但是看着一个生命逐渐的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看着那种求生的渴望和对生命逝去的绝望,帕克斯的心还是微微的牵动了一下。
“少尉”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突如其来的迟疑,然后他转头看了一下,是杜克曼。
“问出什么了吗?”杜克曼看着帕克斯,有些期待。
帕克斯点点头,然后道:“据这个德国人的说法,现在我们已经穿过了德国人的防线,如果我们再一直朝左侧运动的话,大约距离五英里远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那个叫新维尔多的村子。据那个德国人说,村子里确实关押着一批俘虏,大约有二十四人。”
“有多少德国人在看守?”马丁道。
“一个排的德国人”帕克斯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人,然后说出了这个数量。
“这可真是太好了”派康提叹了一口气,“十二个人对付一个排的德国人,还要解救二十四个俘虏,这可真是太好了”他有重复了最后的那一句。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的看着帕克斯,等着他的态度。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帕克斯点点头,“但是我们必须得做,总得有人来做这件事情的。”
“噢,少尉,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管那个该死的尼兰德,我们没有办法对付那么的德国人,难道要让我们去白白的送死吗?尼兰德有妈妈,我也有妈妈,马丁也有妈妈,怀特也有妈妈,相信少尉你也有妈妈,为什么就不顾我们的妈**感受?”西福弟忽然像是爆发了一样,喋喋不休的就像是在发泄,“我收购了这样的提心吊胆,知道吗,我从出发到现在,我就没有放松过。”